黄昏的阳光洒在小巷中,映出可怖的画面。
梳着莫西干头的大汉右臂被撕扯,血肉被扯断,只剩一点骨头间的筋膜连接。
他惨叫一声,放开沈白,下意识地往后面逃窜。
可高中生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沈白只微微顿了一瞬,就再次冲上去,一脚踏在大汉的膝盖上,借着反作用力跳到半空中,身体旋转,双手擒住大汉的双肋。
鳄魔之咬!
咔咔咔咔……
爆竹般的脆响在莫西干头的身体里发出,骨骼在极速的扭旋下错位、碎裂,脊柱再也不能支撑身体,他吐了口鲜血,终于倒地。
沈白伸出左手,拽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掷摔在墙上,随后鞋底踩在大汉的胸膛,让他半分都动不得。
“我叫沈白……哦,你应该早就知道我的名字了,咱们长话短说,我想让你给你家老大带个话……”
莫西干头啐了一口血沫,吐在沈白的裤子上:
“妈的,小杂种!”
沈白没回话,只叹了口气,一脚重重踏在莫西干头的脸上,接着抬脚,再踩,抬脚,再踩。
直到大汉满嘴鲜血淋漓。
“老哥,咱别这么做,搞得我跟反派似的……我跟你说几句话,你回去传达给你家大哥就行,乖乖配合,否则……”
高中生露出微笑:
“我就踩碎你裤裆里的东西。”
莫西干大汉的脸上,痛苦被惊慌代替,他看着沈白的表情,这张俊秀的脸依然温和,像刚才扯断自己胳膊、又将满嘴牙齿打掉时那样温和。
“真的会被杀的……”
大汉心底发冷,仿佛又回到了无法无天的边境小镇。
这个叫沈白的高中生,仅凭自己露出的破绽就识破了身份,之后毫不犹豫,悍然出手,不留一点余地,根本不怕判断失误。
只要下定决心,便一往无前!
沈白看着喘粗气的莫西干大汉,接着道:
“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乖乖带话回去,今天便不会发生更血腥的事,懂么?你同意的话,就眨眨眼。”
看着大汉极速眨动的眼睛,沈白满意地揉了揉对方染血的鸡冠造型:
“你们的大哥……是上次那个叫徐景东的人么?算了,不是他也无所谓,带着这一身被我打成残废的身体,找到你们那里最强的人,告诉他……”
沈白直视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
“唯一让我屈服的方法,就是杀死我。”
莫西干头看着沈白的眼睛,黑色的瞳孔褪去了平日的温和,夕阳的橘光映在上面,镀了层辉煌的金色。
仿佛年幼的狮子。
莫西干头想到了徐景东对这个孤儿的评价,那是长篇大论般的性格分析,写在最后的,是特意用红笔描粗的三个字:
“性极烈!”
——这踏马只是“烈”?这分明是个疯子啊!
他低头,不敢再看,黑眼圈的高中生不欲再纠缠,转身离开。
莫西干头痛苦呻吟,他知道自己算是废了,被打掉的牙还好说,植入即可,但断掉的胳膊和节节错位的脊柱才是最致命的,那不知名的战技太过暴烈疯魔,将最深层次的血肉和骨骼都搅碎混在一起,极难治愈。
“该死的……”
就在他怒骂的时候,已经快走出小巷的沈白又折了回来,莫西干头紧张地缩成一团,恐惧地看着黑眼圈的高中生。
这人该不会是打开了奇怪的阀门,不过瘾,想回来继续施暴吧……
然而,沈白没有再动手,只是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抱歉,机会难得,我想试试一直很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