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也笑了,笑得有些苦涩,难掩不舍和担忧。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和叶冥相处这么久,忽然之间要分开是真难受。
“公子,东皇太一的那个谜题,我最近有了一些眉目,估计很快就能猜出来了,到时候我飞鸽传书给你。”
李寒衣要出海,要离开九州,去寻找父亲,以后再想联系叶冥,也只能飞鸽传书了,见不到了。
“不急,呵呵。”叶冥微笑看着她,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到时候我去渡口送你吧。”
“我也去。”
华筝赶紧举手参与。
自从沦为俘虏以来,尤其是被关在牢房,李寒衣是第一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人,如今对方要离开,她必须去送行。
“今天中午就走。”
李寒衣怅然地道。
身为雪月城的大城主,李家剑宗的当代剑主,她也是些属下的,昨晚叶冥面见嬴政的时候,她已经吩咐出去,让属下购买海船,随时准备起航。
“好,那我中午去送你。”
叶冥苦涩一笑。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布衣剑神走了,现在李寒衣也要走了。
江湖。
相聚时多别亦多。
有人来就会有人走,这就是江湖。
“嗯嗯。”
李寒衣重重点头。
这对青年男女再也没有开口,低着头,扒着饭,眼前美味可口的饭菜,进口如同木柴一般,味道很差,很难吃。
片刻过后。
李寒衣放下了碗,剩下了半碗饭,转头走进房间,开始整理行囊。
“华筝,你去帮她一下。”
叶冥语气很是平和,但却难掩不舍。
华筝起身。
作为李寒衣的丫鬟,她最熟悉后者的习惯,发簪放在什么地方,宝剑放在什么地方,做起事情井然有序,绝对不会丢三落四。
房间里面。
李寒衣站在屋地中央,依旧风华绝代,只是身上多了一个包袱。
她看着自己的床榻,看着叶冥的床榻,想起点点滴滴,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忍离开,但是不得不离开。
父亲,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很重,是她精神支柱。
南海之行,势在必行。
呼呼呼!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