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七·清崎庄战(肆)
……
第二场是金,对战的双方是苏雨儿和对方的二哥,正和对方狰狞的面庞一样,苏雨儿的攻击对对方没有一点效果,有的攻击甚至是懒得躲了。
“真是无聊。”对方的二哥说道,“没想到与我打的人这么差劲,那么就快一点结束吧。”说完对方就朝苏雨儿进攻,苏雨儿本来想要躲开对方的攻击,可是似乎被看透了,对方抢先一步截断苏雨儿的退路,然后一柄武器直接穿透了苏雨儿的胸膛,红色的液体从苏雨儿的背后冒了出来。
苏雨儿面色苍白,等到对方将武器从胸口拔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
“雨儿!”周雁博被惊了起来,全身直冒冷汗。
“噩梦,原来是噩梦。”看到自己还是处在自己的房间里,周雁博松了口气,原来刚才的只是一场梦,“这个梦真是太真实了。”
被噩梦惊醒的周雁博没有心思继续睡下去了,窗外的天色还正黑着,看来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反正没有睡意了,周雁博于是起床披上衣服走出房间,走廊上没有灯火,但是也用不着,月光已经将走廊照的十分明亮。
周雁博沿着走廊向前走,突然听到一个人说话:“哎呀,雁博你也出来了。”
周雁博转过头,凭着月光,发现公冶清柳正站在他的后面。
“刚才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所以出来透透气。”周雁博深吸一口气,倚在墙壁上。
“原来是做噩梦了。”公冶清柳从周雁博身旁走过,“看来真是一个糟糕到不得了的噩梦,否则不可能将你惊醒的,也许是月光的缘故吧,你的脸色有些苍白呢。”
“没错。”周雁博走在公冶清柳的后面,“这是一个我永远都不想见到的噩梦。”
两个人来到一个凉亭,上面有茶水、甜点和笔墨纸砚,看来公冶清柳已经坐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公冶清柳重新将热水倒入茶壶,给周雁博倒上一杯茶,然后自己又倒上一杯,慢慢品尝起来。
“你就不好奇我做的是什么梦?”周雁博问道。
公冶清柳注视着周雁博,说道:“不好奇,能够让周少当主如此失态的梦,一定是梦见了周少当主最讨厌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
“还真是让你说对了。”
“不过我很好奇你的那一场。”公冶清柳话锋一转,“第一场时我看见你有将那个装有油纸伞的竹筒别在腰间了,之前说的话你应该听见了,你的油纸伞已经不能再用了,除了这个你还有两把铁扇和一柄软剑可用,所以不需要将油纸伞拿出来才是。”
“顶多就只有两把折扇吧。”周雁博趴在石桌上看着茶水里倒映的星光,“软剑也许我不会用上的。”
“为什么?”
周雁博抬起头看着公冶清柳,“你知道我为什么重视周风雪他们吗?因为周家势力建成之后,军事上的一切就需要他们劳累了;同样地,我不能使用软剑。”
“我听懂那刚才说的两件事。”
“我晕血。”周雁博说道,“从很早以前我就发现了:只要看见血,我的头都会感觉到晕厥,有时甚至会站立不稳,要是看见的血少一点还好说,我还能忍得住,但是要是见到一大堆的血,我就会有严重的呕吐和头晕,就连呼吸都感觉不顺畅,最近的一次严重的发病是在前一年的幕梦,若不是旁边有燕儿,我恐怕已经晕倒了。”
“这样你还参加反云氏包围网。”
“我自始至终都是呆在后方的本阵里,唯一一次在前沿也是趁着大雾上去的,在雾散前就离开了战场。”周雁博微微一笑,“所以,向软剑这样锋利的兵器我不是不想用,而是不能用。”
“这些事情他们知道吗?”
“燕儿也许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他们也没有问啊,再说了,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他们多操一份心。”周雁博喝光了茶杯中的茶。
公冶清柳一直看着周雁博,说道:“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但是也是一个很愚笨的人。”
……
因为第二场是在下午进行,所以正午时分周雁博还懒洋洋地枕在周雁苏的大腿上。
周雁博深吸一口气:“上一次这个样是在宜州宗祠里吧。”
周雁苏点点头:“是的,不过身份可是颠倒的。”
“真想一直都这样啊。”周雁博感慨了一句。
“怎么?今天老哥好像有些不对劲。”
“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噩梦的缘故吧,我竟然梦见雨儿的胸膛被刺穿了。”周雁博说道,“平生第一次的噩梦竟然如此的恐怖,所以我总觉得今天的这一场预感很不好,燕儿你说呢?”
周雁苏想了想,“不好说,这就和喝了酒之后说的酒话一样不好判断,有人说是‘酒后胡言’,但是也有人说是‘酒后吐真言’,那么到底是真言还是胡言呢,谁能知道。梦也是一样,有人觉得梦能够预示未来,但是也有人觉得梦与现实是相反的。所以不一定是要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