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简君浩拉开白色窗帘,太阳光迷迷丽丽的从窗子照进来,缕缕撒下,在地板上,床上,墙上,明亮光洁。
简君浩走到萧夏床前,看着她睡得正香,像一只暖暖柔柔的小猫,可爱,迷人。想伸手抚摸她洁白柔软的脸,便小心翼翼的把手伸过去,手指刚好触碰到萧夏的脸颊,却被萧夏用右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抓住手腕,左手捏成拳头迅速朝简君浩射了出去。
以前她和陈宇合住,赖床时陈宇会去她床边各种打扰,她总是以这种方式来教训陈宇,而每次陈宇都会被打得唉唉直叫。
她的拳头射出的瞬间身子也坐了起来,可是她感觉打空了,便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模糊看到自己前面坐着一个不一样的男人,然后立刻条件反射,把眼睛睁大,眨巴眨巴的看着前面的男人,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怎么会是他?还坐在自己床上,有没有搞错?
她有些慌乱,完全摸不着头脑,她又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捏着似的,才定睛一看。她右手紧握简君浩的手腕,左拳头却被简君浩的手掌整个地捏着,捏的够疼。
萧夏见势,觉得气氛空前尴尬,她一个紧张,用力缩手,右手轻而易举的收了回来,左拳头却一直被他捏着不放。
“放开我,不然我……”
即使再慌张,也得先把手收回来才是,她瞪大眼睛,面目僵硬,透着杀气,毕竟心中的恨意无际无边。
“不然怎么样?剥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还是把陈宇找来和我打一架?”
简君浩一脸严俊,语气快速,毕竟昨晚之事已在心中种下怨根,脸上挂着一副要向萧夏宣战的表情。
萧夏对他的话莫名其妙,顿时脑子里一片疑问,他简君浩该不会是有病!为何会说这种话!
“你神经病吧你?放开我。”萧夏大声说着,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把拳头从君浩的手机挣脱而出。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她揉了两下手腕,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简君浩,一口气喷了出去。
“白痴。”简君浩眨了眨眼,静静地看着她,满脸的笑容带着无奈,“你酒还没醒?还是脑子烧坏了?”
不紧不慢的语气,到像是无奈过后喜悦,他的脸庞已无昨晚可怕,声音也变得有几分温柔,不知道是释怀了,还是另有所想。
萧夏揉了揉还在晕眩的脑袋,又立刻看了看周围,的确和自己家不一样,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却只记得,当时唐言冷言冷语,又看到该死的简君浩和唐言你侬我侬,恶心死了,还有lof公司的谣言,气得她跑到情人桥上喝得烂醉如泥,然后陈宇来了,啊,不,那个男的难道不是陈宇,完了,认错了。
好丢脸好尴尬,心道:如果昨天的那个男子不是陈宇而一直是简君浩,那自己不是……,闯大祸了,好想找条地缝钻下去啊,苍天啊!为什么老是在他面前出丑,不活了,不活了,得为自己找个台阶下啊,不能老是在他面前下不了台啊~~
眼珠子随着她的思想上下转了几下,她立马跳下床去,尴尬难堪,却努力的一脸笑嘻嘻。
“啊……!不好意,我走错了,打扰了,我先走了,你忙,哈哈哈。”
说着,便赤着脚,撒腿就朝门口跑去,出了房门,是一条三米宽的环型走道,扶手是棕红色檀木,她顺着楼梯跑下去,便是金碧辉煌的大厅,家具倒是齐全,打扫的干干净净,就是空荡的不像个家,到像个展览馆。
跑到门口,却才发现自己赤着脚,慌忙到鞋柜里翻了半天,看到全是男士鞋子,又大又丑,根本就无法穿。
心里又开始诉怨,靠,该怎么办,难不成是他把鞋给藏起来了?难不成要跑回去找他拿鞋不成?不行,打死也不回去,大不了不要了,出去重新买一双,或者打电话叫陈宇给她送来。
不对,她的手机还在上面,啊,该死。
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也会有这么紧张到犯傻的时候,丢三落四,忘东忘西,怎会惊慌到这份田地。她骨子里的冷静,淡定,随着他简君浩的出现而消失了。
萧夏站在门口束手无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急的抓头发,却听到有人在窃窃的笑,她转过头去。
简君浩提着萧夏的包站在走道上扶着栏杆憨笑。笑容有几分像陈宇,但是没有陈宇的放荡,多了几分妖艳的帅气。
萧夏看着他的笑容,找到了些熟悉的味道,对他的恨好像也变少了。
但是每当感觉到自己被简君浩迷惑,失去了那种恨意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总会闪过那些绝望的画面,仇恨又随着升起了。
萧夏看着她,生气与严肃写满一脸,“不准笑,把我鞋还给我。”
简君浩更是觉得莫名其妙的好笑,嘴角一弯,笑意横生,眼眸水灵的像一汪泉水,不像男子,因为男子没有他这般好看动人,“你的鞋子,你要去问海要,因为昨天你把它送给它了。”
他就像冰天雪地里绽放的一朵白莲,脱世俗而出,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迷惑。萧夏却听的云里雾里,懒得理会他的东拉西扯,“把我的包给我。”
“自己来拿!”简君浩说完,便把包高高举起,像是暗中告诉她,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