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剑奴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地道。
他们跟随赵高多年,后者一开口,他们就知道他想什么。
总之,就算嬴政不杀盖聂,他们也会杀。
赵高阴沉沉地道:
“走,进宫去!”
“是!”
六剑奴同时行动。
………………
咸阳宫,乾坤殿。
嬴政站在宫殿前方,脚下是一阶阶台阶,把整个宫殿高高托举,龙目闪烁精光,俯视着下方的巨大广场。
高高在上,执掌苍生,一代帝王风范。
李斯陪伴在后。
广场远处,盖聂精赤上身,背负荆棘,一步步走向嬴政,荆棘刺破皮肤,每一步都在流血。
片刻。
他来到台阶下方,双膝跪地,叩首说道:
“罪臣盖聂,叩拜吾皇!”
这是他背叛嬴政后,逃亡了数年,与嬴政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干涩。
嬴政冷冷地反问道:
“罪臣?你有何罪?”
显然对盖聂是很生气。
盖聂跪在地上,忏悔地道:
“罪臣盖聂,背叛大秦,背叛陛下,罪该万死!”
“既知自己有罪,为何此时才来?既说罪该万死,为何还没有死!”
嬴政每句话都有很强的压迫感。
盖聂面对月神等高手,心底丝毫不慌,可与嬴政说两句话,他的额头已多一层冷汗,心中愧疚,倍感压力。
“罪臣一直逃亡在外,早已无颜面对吾皇,因此迟迟未归。”
“罪臣本该以死谢罪,但没有陛下的裁决,不敢轻易自刎,如今回来认罪,悉听陛下处决!”
嬴政冷道:“鬼谷高徒,巧舌如簧,果然雄辩!”
盖聂跪道:“不敢!是罪臣一时糊涂,犯下弥天大错,不得已才远走出逃,幸好得到高人点拨,决心认罪悔罪,不敢恳求陛下原谅,只求赐我一死!!”
嬴政怒道:“你想一死了之?寡人偏不答应!”
盖聂讶然:“陛下……”
嬴政大声:“寡人不但不让你死,还要让你好好活着!”
盖聂大惊:“陛下!”
嬴政严肃:“寡人要你每一天,都带着悔恨活着!寡人还要你亲眼看见,六国余孽是什么下场!反秦势力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