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氏浑身一抖,没了声,只剩下凌乱粗重的呼吸声。
榕英放开她,仍不敢放松警惕:“额娘,您清醒了么?”
觉罗氏咳嗽了两声,深深闭眼,“是额娘魔怔了,婴婴莫怕。”
好险好险,榕英松懈了心神,便听觉罗氏沉声问:“你祖父那儿可知会了?”
“尚未,女儿担心祖父身子受不住。”
“无妨,我亲自去说。”
也不等以后,觉罗氏更了衣梳了头便进了老爷子房间,榕英和三个庶弟携一众大夫下人在外焦急等候,不大一会儿觉罗氏果然开了门让大夫进去,好一阵进进出出的忙活才安静下来。
觉罗氏迈出门来,扶着门框身子晃了两下。
“额娘当心!”榕英赶忙去扶。
三个庶子分别名富达礼、庆德、观音保,被紧急召回后便一直规矩的等候着,此时才上前一步,齐声唤:“嫡额娘。”
觉罗氏闭着眼睛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大碍,好一会儿觉得眼前那片黑雾散去了才扶着榕英手臂往前厅去:“你们跟我来。”
兄弟三人互相看了看,迈步跟上去。
“嫡额娘有何吩咐?”
觉罗氏抚着憋闷的胸口,喘了两口气才说:“嫡额娘知道你们几个都是好的,如今你们阿玛不在了,老爷子又重病不起,这个家还得靠你们撑起来,万不可懈怠,可听明白了?”
“儿子省得。”
“富达礼。”
“嫡额娘请说。”
“你是长子,灵柩入京那天便由你出城迎回来,切记万不可出差错。”觉罗氏殷切叮嘱。
富达礼拱手道:“儿子明白!”
“庆德和观音保,还有婴婴就跟着我在门口等着,今后一切丧礼事宜所需必须都交由我过眼才可放下去做。”
“儿子女儿明白!”
顿了顿,觉罗氏又不放心道:“几个姨娘那儿也劳你们说说,嫡额娘没甚力气管束她们了,莫要让她们做了什么叫外人笑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