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上的铃铛终于不再响了,一声“陛下驾到“众人齐齐跪下。
“圣女。”
霜儿扯了扯花阴的衣袖,示意她跪下。
花阴扫了一眼脚边的小侍女,纹丝未动。
“圣女为何不跪啊?”
上首的国君虽年纪不大可却给人浓浓的压迫感。
而且,这国君花阴怎么看都感觉很眼熟,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为什么要跪?”
花阴轻轻一笑,将问题抛给了国君云甚。
“寡人,乃一国之君。”
“我,可占万国之运。”
“哈哈哈哈,寡人跟圣女开个玩笑罢了。圣女娇躯,不跪又如何?是吧?”云甚饮尽杯中千金一两的玉龙酒,把琉璃酒杯一扔,玄色龙纹长袍上落下了几滴暗点。
第二日,大巫祝继任大典。
花阴顶着一头繁琐的头饰,浑身丁玲当当地吵的花阴头疼。
接过母亲的神杖,由母亲在额间以其血画上图腾,继任大典便算是完成了。
大巫祝继位,上一任大巫祝便要即刻返回雪山永不下山。
临行前,花阴的大巫祝母亲看了一眼花阴:
“我们虽是母女却因这身圣女血而亲缘浅薄,无论如何,母亲希望你平安快乐。”
话罢,前任大巫祝便头也不回地坐上了天轿,启程雪山。
花阴拄着神杖,在霜儿的陪同下走在宫道上。
花音一言未发,想着自己的复仇大计。自重生以来,数数也过去了挺久,竟然一点进展也没有。不如就趁着下界的机会将搅一锅浑水出来。
大巫祝的职责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不过是替北都国占卜国运维系龙脉佑护一国平安。倒也省心。
第二日,花阴还在梦中便听见门外传来霜儿火急火燎的声音。
“进。”
“大巫,该去上朝了。”
“大巫还需要去上朝?”
“是。今儿您没去,国君怒了。”
“问题大吗?”
“大巫,您初来乍到。可能有所不知,国君他……脾气不大好。”
“我知道了,下去吧。”
“您……不打算……”
“我自有分寸。”
霜儿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花阴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