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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第2页）

“您待我不薄，这谁都知道。”楚云曦还带着气，尾音却已软了下来。她该是念旧情的。

“唉！”雷校长叹了口气，“我也不是和你算人情，当校长的关照一个优秀的学生算什么人情，对吧？我就是有几句话想劝劝你。”

“从你成名到现在，这几年什么情况你都看在眼里，教育司也好，城主府也好，固然是有他们自己的立场想法，但不能否认，你的前途和他们的目标是互相关联密不可分的。”

这是自然。出一个天才武者，于教育司而言是不错的政绩，于城主府……哪怕抛开他们暗地里不知谋划的什么东西，单单是她的名气，就不知为他们在临阳郡那边多争了多少利益。

名义上她仿佛受了恩惠庇护，实际上，她所得的全都是靠实力挣来的。

“所以呢，你分化成和仪，不光是你一个人的坎儿。这个事所造成的影响，远比你想得范围更大，也更加复杂。昨儿个结果一出来，城主府那边就闹腾起来，教育司也喊我去开会，就是为了尽量消减后续的不良影响。”

“所以呢？”楚云曦觉得他这话着实无趣，勉强耐着性子，等他图穷匕见的时候。

“谁也没想到，谁也都不想。”他捏着额角，思量着道，“你不懂，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根据这两方的反应，你对于他们的重要性绝对比想象中重要的多。”

“是吗？”

楚云曦不置可否。绕来绕去全是废话，半点实质的东西都没有，她要就这么当真了，那得蠢成什么样儿。

“重不重要的，现在也无所谓了，您要是没正事要和我说，就请回吧，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她干脆下逐客令。

“嗯……”

“您不走我走。”

雷校长还沉吟着，楚云曦索性站起来，拎着书作势要离开。

“等等，是有个事，”雷校长真急了，“有个事和你商量一下。

楚云曦也不坐了，抱着书倚着桌子斜睨着他。

“你那个，嗯，咱们那个，武科十八所高校联合招生的保送名额……别说咱们宜安城，就是整个临阳郡，这一届武科的学生里，你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好歹也是一位校长，他再怎么也不至于有口齿不清言不达意的毛病，除非是要说的事着实不太好启齿。

啧啧，来了！楚云曦冷笑。

“这个保送，就是给第一设的，本来非你莫属，咱们报上去了，教育司也通过了，再往上面也批了，对吧？但是呢……”

他话说到一半，实在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只好眼巴巴看着楚云曦，希望她理解未尽之意，自个儿把后半截补上，哪怕是嘲讽的语气也好。

没想到偏偏这时候，楚云曦一改刚才阴阳怪气的态度，一双漂亮的眼睛不带丝毫情绪，就这么淡淡地看他，一言不发。

这丫头也忒坏了！

雷校长哪儿能看不出她是故意给人难堪，偏偏自己理亏。一肚子的火全是从城主府来的，他们做事不讲究，却逼着他来做这个说客！

“全大夏最顶尖的十八所武科高校，那是什么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