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宁和白志庭是父女关系。”
傅斯年曾经怀疑过,江姝婳会不会和白雨宁的身份被换了。就做了她和白志庭的亲子鉴定。结果,他们毫无关系。反而是白雨宁和白志庭才是父女。听完傅斯年的话,陆战的猜测也就此打消了。如果是抱错了,那傅斯年做的鉴定,足够排查出来真相了。更狗血的可能,陆战这个讲求证据的人没有往那里想。可是傅斯年却突然站了起来。“怎么了?”
陆战疑惑地看着傅斯年。傅斯年声音冷然中透着一丝震惊,“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你的意思是?”
陆战也被震惊了。如果是那样,也太TM狗血了吧。“就是你想的那样。”
傅斯年沉声道,“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和婳婳长得一模一样。”
不只是推他母亲下楼的女人和江姝婳长得一样。就是指人毁墓的那个女人,也是她。才会在网上呈一边倒的骂声。周木撤了三次热搜,网上都还是帖子满天飞。从网站,到各种软件的聊天群。也都是骂声。水军各种带节奏。就连傅斯年也被骂。网友说他被江姝婳迷惑了,忘恩负义,六亲不认。傅斯年不在乎这些。“我跟你一起回医院。”
出了包间,陆战问,“你有张丽平的DNA数据吗?”
大步走在前面的傅斯年头也没回地回答,“没有张丽平的,但有宁阿姨的。”
前些天,邵家找女儿搞到的。邵家之所以会和白雨宁相认,便是比对了DNA数据,证实了宁然是邵家走失的千金。加上孙院长的证实。但最终的相认,还是DNA数据比对的结果。“那行。”
两人踏进电梯,傅斯年的手机铃声就响起。看见是周木的来电,他以为是周木撤了热搜后,向他汇报情况。在电梯里信号弱。他干脆挂断了电话。-白家。白雨宁演了一天的戏,累得只想睡觉。经纪人打电话,她只是敷衍了几句,结果却因粉丝群里的消息而精神了起来。看到江姝婳被各种风暴,且骂声只有更难听,没有最难听,她心里说不出的畅快。江姝婳曾经重度抑郁的事,她是无意中知道的。因为她自己装过抑郁,她对抑郁患者的症状和复发的可能性等,都做过了解。这样的网暴,别说曾经抑郁过的江姝婳,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强大的正常人,也承受不住。若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遭受网暴的时候自杀了。突然响起的铃声阻挠了她看消息,看见陌生来电,她心里了解是张丽平打的。直接挂了电话。那个女人真是蠢到了家。她都说了,最近都不要跟她联系。结果今天却用不同的手机号,打了好几次她的电话。没了睡意,她走出房间,去找白志庭。白志庭正在和傅辛通电话。脸色不太好。“是有人弄走了?”
看见白雨宁,他不仅没有避她,反而开了外音。手机那头,傅辛的声音传来。“不知道,暂时还不确定。”
顿了下,傅辛说,“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现在能确定的是,肯定不是被傅斯年和陆战的人发现了。警局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不会出问题。”
“那我也让人去找找。”
白志庭还是觉得不放心。到这一步,是最关键的。只要那个女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傅斯年和陆战就找不出答案。而他们也不会给傅斯年打答案的时间,那晚的车祸只是一次试探。“嗯,一定要找到尸体。”
傅辛嘴上说着不担心,心里其实和白志庭一样,都是担心。江姝婳的那个双胞胎妹妹已经死了。他的人也把尸体埋在了隐秘之地。可是,就在埋后不久,尸体竟然消失不见。傅辛最担心的是,就算第一时间不被傅斯年的人找到,但最后也会落到他手里。他打完电话,突然想起来,到这个点了,傅清阳还没回家。便随口问了句做面膜的傅母,“清阳做什么去了,这么晚还没回来?”
傅母正贴着面膜刷视频。连他打电话的内容,她都没听。被问及,敷衍了一句,“不知道。”
就又沉浸在短视频带给她的快乐中。傅辛想了想,拨出傅清阳的电话。手机一直响,都无人接听。-周木给傅斯年打电话被挂断之后,一分钟都不敢耽误,开着车直奔江家。他接到电话,说江凯家起了火,心头便是一沉。车子上路,那边守在江家楼下的保镖又打电话过来,跟他说最新情况。时至深夜,居民们都往楼下跑。有的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只穿着内衣裤。还有的裹着被子。楼道拥挤,保镖上楼几度受到阻拦。当他们好不容易赶到江姝婳家时,已被烟熏得睁不开眼。周木听着保镖沉痛的声音,“我们找到少夫人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车子狠狠颠簸过后,心直接沉入谷底。“周哥。”
手机那头的人喊了一声。周木回魂,再度开口中,声音沉重而严肃,“确定是少夫人吗?”
如果真是,那爷……“只找到她自己。”
“江凯不在?”
“江凯一个小时前出了门,我们见只有他一个人出门,就没有跟着。”
“马上打他电话。”
周木的声音出口,那边的人说没有江凯的号码。他想把车停在路边,但又不敢停。更想插翅飞到地点,去验证保镖说的,到底是不是江姝婳。“我打给他。”
周木说完,挂断电话,拨通江凯的号码。手机响了两声,江凯的声音传来,“喂,什么事?”
“江凯,你在哪儿?”
“婳婳想吃酸菜鱼,我出来买鱼了,找我什么事,是傅斯年查清楚真相了吗?”
江凯的声音很带着嘲讽。周木默了两秒,说,“你家失了火,你知道吗?”
“你……说什么?”
手机那头传来物体掉地的声音。还有出租车司机说,“先生,你的鱼袋子里有水没,别弄到我车上了,会有腥味。”
江凯没理会司机,而是陡然提高了声音,急切又不相信地问,“周木,你是不是搞错了,确定是我家着火了吗?婳婳呢,她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