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最终也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喝醉酒的江拾月根本不配合。
不光不配合还没有平时半点的理智,又哭又闹。
指责陈山河变心,控诉他不爱自己。
再后来哭着喊着想家,说想她的爸爸妈妈。
想她的闺蜜。
想她的网想她的手机。
陈山河越听脸色越沉重。
江拾月却沉沉睡了过去。
陈山河坐在沙发上,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睡着的江拾月,眼里浮起无尽的悲伤。
***
江拾月再次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
不对,这不是她的房间。
她房间里的床已经换成了自制席梦思弹簧软床,而现在睡的这张床就是普通的硬木板床。
江拾月闭了闭眼,再睁开,视线好了不少。
头顶的墙上开了一扇小窗。
很小,恐怕连脑袋都伸不出去那种。
狭小的窗户透进一点微光以及炮竹声。
房间也很小,除了她睡的硬板床没有任何一样家具。
床尾似乎坐着一个人。
江拾月吓了一跳,坐起来。
床尾的人被惊动跟着醒来,哑着声音道:“你醒了?”
“陈山河?”江拾月不可思议地问。
“嗯。”
“这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山河沉默了会儿,却没直接回答江拾月的问题,“月月,你现在清醒了吗?”
江拾月点头。
不见陈山河回应才意识到他可能看不见,“嗯”了声。
“你能不能诚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江拾月再次“嗯”了声,努力控制住自己想往他那边靠的冲动。
她不傻,这地方只能让其一个词:牢房。
她一觉醒来就从卧室到了囚室,消失这么多天的陈山河却一起关在这里,绝对不可能是来跟她儿女情长的。
“你到底是谁?”
“江拾月。”
这个问题,从她穿过来,陈山河问了她很多次。
但,她只能给出这个答案。
“你不是江拾月。”
江拾月苦笑:“那我是谁?”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自己娶来的妻子什么样我还是知道的。她好吃懒做、爱臭美、听风就是雨,性子蛮横霸道,特别自私。包括我和阳阳在内,大家都不喜欢她。还有,她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写字也很丑。虽然是大城市出来的但是并不见识多广,甚至有点鼠目寸光!总之跟你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江拾月听到这里就明白,陈山河这次铁了心要一个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