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月神情瞬间变得复杂,三秒过后变为哈哈大笑。
看她笑得花枝摇曳,陈山河眉梢挑了挑,但是没说什么,就静静的看着她。
江拾月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一手捂着肚子,另外一只手想去擦眼泪却端着酒。
陈山河看不下去,把酒杯换到吊着的手里,用拇指轻轻蹭去江拾月眼角的泪,幽怨道:“我是讲笑话了吗?”
江拾月摇摇头又点点头,还是忍不住笑,一边笑一边道:“首先,我很感动你的态度。”
她说买房,他连一个不字都没说就已经开始思考在花城安家的事。
但是。
江拾月酒杯在陈山河手里的酒杯上轻碰,薄唇轻抿酒杯边缘,微微仰头。
红色的酒液顺着透明的杯壁滑入殷红的唇。
陈山河眼神暗了几分,喉结不自觉地滚了两滚。他单手扣住江拾月的腰,在她拿开酒杯的瞬间吻了上她的红。唇。
甘甜的酒香渐渐染上情。欲。
两个人分开时,呼吸都变得急促。
江拾月甚至需要倚在陈山河身前才能站稳身子。
陈山河透过大大的窗户往在卧室里研究新床的阳阳看了眼,努力平复呼吸的同时转移话题,“其次是什么?”
江拾月思考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是追问自己刚才的话。
有首先自然也有其次。
“其次呀?就是买房子不等于在这里安家。”
陈山河挑眉,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不解。
江拾月又抿了口酒,食指在陈山河胸膛上轻戳,“房子代表的是落脚处,家人在的地方才叫家。就比如现在,这家酒店的这个房间就可以算是我们的家。银城的家属院算,学校家属院的出租屋也算。在这里买一栋房子你在我在阳阳在的时候是家,假如我们都不住这里,那么这就只是房子。”
陈山河皱眉,“不常住,为什么要买房?”
按照江拾月的意思,在这里上完大学可能就不来了。
“升值。”江拾月踮起脚尖又嘴对嘴喂了陈山河一口酒才继续解释,“比如现在买一套房只要一万块,二十年后说不定就是两百万两千万块。”
陈山河笑,“看出来你喜欢做生意了。连房子的主意都打。可是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做买卖的。”
“你不懂!”江拾月摇头晃脑,空着的手食指竖起在陈山河脸前晃了晃,“房子不光能买卖,未来还是最大的买卖。”
陈山河眯起眼,抓住重点:“未来?”
江拾月点头,“二十年后,新世纪初期就是未来。”
“你为什么会知道?”陈山河追问。
江拾月骄傲的一挺脖子,“身为一个投资者,没点前瞻眼光怎么能行?何况我还有金手指!”
她竖着的食指在陈山河鼻尖上轻轻戳了戳。
晚上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已经喝过不少酒
陈山河知道,江拾月这是醉了。
一时间哭笑不得,竟然会把一个醉鬼的话当真。
他仰头喝尽杯里的红酒,揽着江拾月的腰往客厅里拖。
她摇摇晃晃站在阳台上太危险,他现在一只手不方便,不敢保证两个人的安全。
江拾月一边放任他搂着,一边还不停地动自己的手,“我真有金手指!”
陈山河:“……”
他不想跟江拾月讨论手指是不是金的问题,问她:“就算将来房子升值也是将来的事,你现在买是不是早点儿?”
江拾月摇头,“不早。这三年我们也得住啊!你飞过来看我的时候不得落落脚?等我大学毕业飞回来办事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我想好了,以后我走到哪就在哪个城市买一栋房子,这样不管我们走到哪都有住的地方。不管是你调到某个城市还是我去其他城市出差,都不再算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