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着腰,咬牙在原地转了两圈,眯起眼看见对面的永安,又回头看看东盛,大步往永安的方向走去,同时自言自语道:“段坤泽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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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拾月回到出租屋,就看见陈山河等在楼下。
脸上瞬间挂上笑容,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你怎么从医院跑出来了?”江拾月围着陈山河转了一圈,“医生允许你出院了?”
部队医院跟地方医院也不太一样,也是讲规矩的。不能随意进出。
陈山河张开一侧胳膊搂住江拾月不答反问:“你去哪了?遇见不开心的事了?”
老远就看见她绷着张小脸。
江拾月把头埋在陈山河怀里,声音有些闷,“嗯,让你乌鸦嘴给说中了。”
陈山河:“……”
她常挂在嘴边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当然,他不会傻到去跟江拾月掰扯,柔声追问:“我说什么了?有人欺负你?”
江拾月点点头又摇摇头,“你上次让我小心段坤泽,做事留一手,是不是猜到会发生什么?”
陈山河反应很快,用打着石膏的手,艰难地摸了摸江拾月背上披着的长发,“他坑你?”
江拾月点头,“他过河拆迁黑我钱。”
陈山河二话不说拉着江拾月就回头,“走,我给你要回来!”
被人无条件宠着的感觉真好!
江拾月很受用,心情顿时好了几分,但是立在原地不肯动,“不用。我等他回来求我。你说的话我听进去了,留着后手呢!”
她的钱也是想黑就能黑的?!
只是……
她以为自己跟段坤泽多多少少算是有点交情的朋友。
没想到自己利用价值尚存,段坤泽就捅了自己一刀。
除了气愤,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过。
陈山河松了口气,换了个方向搂着她走,“那就好。走,带你去吃饭。”
路上,江拾月把从报纸上看见东盛消息以及段坤泽耍赖的事都告诉了陈山河。
“资本家的良心本就不多,加上你还是个外地来的女大学生,在花城无依无靠,段坤泽才敢这么欺负你。”陈山河跟江拾月十指相扣,安抚的在她手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