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兵跟军训有些像,但还不一样。
军训往往是部队出一部分官兵来带学生练队列练体能走个简单的方队什么的。
学兵不一样,学的是战士们能吃苦耐劳的精神。
同样是部队出一部分官兵来带,但是作息训练都跟战士一样,五公里拉练什么的都是日常。
江拾月以为过关了,松了口气。
然而陈山河心里在反复琢磨“回到开学军训”这几句话,甚至动了等回去找人查查江拾月下乡前上学的学校是不是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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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江拾月,陈山河父子就打道回大院。
江拾月把他们送到大门口,一句话还没说眼泪就流了下来。
陈山河抬手,拇指轻轻擦过她眼下,近乎无奈地轻叹,“怎么还哭了呢?这人来人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江拾月也不说话,泪珠掉的更快了,快到陈山河擦都擦不干净。
陈山河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能拧最精细螺丝的手在江拾月这里显得这么笨拙。
江拾月猛地扑进陈山河怀里,抱住他的腰。
陈山河下意识高举双手,目光四扫。
报到最后一天,学校大门口的人络绎不绝。一家三口本来就比较惹眼,公然在大门口拥抱更是引得过往学生不停地行注目礼,就差驻足围观他们。
陈山河有些羞窘,推也不是,搂也不是。
心口处单薄的衣服很快变得湿热。
陈山河犹豫半晌,到底还是把手圈在江拾月的腰上,“别哭!”
“我要退学!我不想跟你分开。”
“说什么傻话?考个大学多不容易?!”陈山河哭笑不得地安慰。
他心里又何尝好受?!
安慰了好半晌,江拾月才止住哭,抽抽噎噎,眼睛通红。
陈山河狠心牵着阳阳往公交车停靠的方向走,不敢回头。
江拾月的眼泪像在他心里揉了一把沙子。
江拾月追了几步又停下。
情感上,她不想跟陈山河分开。
理智上,她清楚这种分开是必然。
就算今天不分开,明天不分开,后天也会分开。
陈山河的职业跟普通人不一样,消失几天都不会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