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月这才想起,在78年,送亲朋好友坐车可以买站台票,一路能把人送到火车门口。
路征气喘吁吁赶来时,离火车开动只有不到十五分钟。
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人扛一大麻袋。
“嫂子,不好意思,过检查费了点时间。还好没耽误。”路征抹着额上的汗。
江拾月摇头,“麻烦你了。”
“为嫂子服务!”路征挺直了腰板。
惹得陈山河斜眼看他。
路征嘿嘿笑了两声,搓着手,有点扭捏地开口:“嫂子,你要是真能做出来你说的东西,能不能拿给我看看?”
江拾月摇头。
路征怔了下,摸摸后脑勺,有点尴尬。
“千里迢迢背过来背过去有点麻烦。”江拾月道,“如果我真做出来,还得麻烦你再准备一份材料,我可以回来再做!”
“好!好!可以!”路征比着OK的手势,十分兴奋。
陈山河舌尖轻抵上牙床,疑惑地目光落在江拾月脸上。
这几天他已经非常确定江拾月还是如假包换的江拾月,没有易容,不是假扮。
性格南辕北辙可以说人格分裂。
但,凭空多出来的知识和阅历呢?
他很愿意跟现在的江拾月相处,也必须跟她相处。
尽管很不愿意,职业本能还是让他会提防江拾月。
感觉很矛盾。
江拾月没注意陈山河的表情,笑眯眯地跟路征挥手说再见。
三国国籍。
做起生意来多方便?
江拾月想,自己那批工装应该有下家了。
陈山河和路征把麻袋扛上火车。
路征刚跳下车,火车就开动了。
一家五口,几乎占满了一小间卧铺车厢。
此刻,没有人知道这是趟死亡号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