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不好了,外面有人在敲门,好像是官员的声音。”
是鸣翠进来了,她正要掀开帘子,少爷一个箭步冲出来,“站住,不许进来,小姐现在正午休呢,昨夜睡觉忽然降温了,她着凉了,刚喝完药睡了……”
“她又喝药了?谁給煎的呢?夫人不是吩咐过了,小姐的药只能有厨房里面的几个童子煎熬吗?他们略懂点医术,不会出现大的差错,也以防外人做手脚,夫人的命谁敢不从?”
“你……是我煎熬的,你还怕我在药里放什么不成?”
“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现在街上到处瘟疫流行,死了不少人,而且小姐现在有有身孕,不能不当心着点啊,小不留意,把不该吃的吃下去了,将会酿成大祸啊,别说少爷您了,连夫人都不亲自给她煎药……”
“你出去,你怕小姐出了问题你担当不起吗,担当不起叫你来伺候小姐干什么,自古伴君如伴虎,你要嫌小姐麻烦,对你有威胁,你最好叫你爹娘早点赎你回去,省的一副担惊受怕任人宰割的样子,我看都看烦了。”
“少爷,我也是一番苦心,为小姐好,就算要赶我出去,也要先让我见见小姐,看她病的怎么样了啊?”
“出去出去,小姐现在静养在,需要安静的环境,你奴婢怎么以下犯上了?小姐平时待你们如亲姐妹,你就捡着石头化作铜,真以为你是他亲姐妹啊,我告诉你,他还有一弟弟在这儿照顾着,你们那心就崩瞎操了……”
“少爷,您还是听奴才们一句劝吧?到时候出了事儿,损失的是小姐,我们损失了事儿小,小姐可是金枝玉叶啊,哪里受得了什么苦楚?”
“开门,开门,柴大官人。”
“少爷,你听,是外面在叫唤,不是我故意要为难,现在夫人和主子都不在,小姐年长些,现在戴着乌纱帽的官人正在死命地敲打着门,你说来是有些凶猛,你说,我们不该和小姐商量一下吗?”
少爷表情很尴尬,心想,若是小姐真的患了感冒,直接叫她出来便是,可是眼下,她是摔倒动了胎气,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上,况且那下红……哎,这可如何是好啊?
“少爷,少爷,你在想什么,快叫我进去看小姐啊,他们好生无礼,直接撞门,恐怕是有什么得罪朝廷的事了吧。你可记得云溪一案吗?”
“记得点,那年云溪在家洗浴,结果恰好官兵闯进来,说是她和朝廷命官有奸情,虽然他们有私闯民宅的罪名,但是他们捉奸立了功,很多带头的官兵之前由于有些过错,这次累加起来,受了宫刑,云溪就被关入大牢了。不过,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私闯民宅了。”
“看看小姐的意见吧。我这做丫鬟的也做不了主,就只能仗着他们”不敢私闯民宅“等着,看他们会不会离去。”
“柴大官人,请您把门打开,朝廷有命,叫你们家春香小姐出来接旨!”
“少爷,少爷,听见没有,果真是冲着小姐来的,快进去叫小姐出来啊?”
“慢着……”
“少爷,你是怎么了,小姐是不是不在啊,是不是溜达着出去了,你好像很害怕我知道小姐的去向似的。”
“我出去接旨。”
“啊,你去?你虽然是小姐的亲弟弟,但是接旨向来只能是本人,你去能行吗?”
“环儿,没事儿。你就放心吧,我是叫你去接旨,懂没?朝廷派来的人多半没和老板姓有交往,你就假扮成小姐的身份出去吧,他们认不得的,小姐何曾去过朝廷?你先去吧。回头了再和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