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喉头一紧,有种涩痛的东西涌在那里成了结,梗咽得她无法呼吸!
&ldo;格格,怎么不进去?你不是盼了少主好久么?&rdo;追上来的杏儿不明所以的问着,躲在门后的云惜无法再藏慝自己。
他放开依依,眼光霸道的锁住了她。
云惜不得不现身,她不敢看他怕那急涌的痛倾泄而出。
&ldo;你来做什么?&rdo;她竟如此明显的回避着他!口气不禁冷了几分。
&ldo;我……&rdo;那个结就快涌出来了,云惜忙捂住唇:&ldo;我只是来看看。&rdo;
&ldo;现在看到了,满意了吗?&rdo;这个女人,看上去总是如此柔柔弱弱得,却有本事轻易激起他的怒火!长久的分离对她而言,仅是这么淡淡的一句只是来看看吗?!
面对他冷声质问使她突然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危机如今迎刃而解,她失去了那个唯一可以守护在他身边的理由!她满意了吗?满意于他终于平安了,她终该功成身退了!
&ldo;回答!&rdo;绕上了深深落漠色彩的她,让他没来由的烦燥。
她不该再回避,再逃了!正如他所说他爱的是依依,终究不是她呀!纵然再万般不舍!再痛彻心肺!
&ldo;是的。&rdo;她抬头看着朝思幕想的容颜,让泪流入喉流入心。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一弯孤月将云惜的身影拉得好长,寒露再次浸润了身上的衣。相隔数百年也曾有位爱人久久不归的女子对月低呤过吧,她们的心景是如此相近,又如此不同。
她终有一天能等到远方所爱的人,而她爱的人近在咫尺却无法触摸!
前厅不欢而散后,他就再未到过小楼,出入秦依依所住小院却越渐频繁。
手中的银针偏了准头,扎起了了指,扎痛了心。她含住指,吸了一下。又仿佛想到更加重要的事,拉开缝制好的披风仔细翻看着每个针角是否都缝细缝牢。以后它将代替她守护在他身边,为他挡风为他避雨。她私心的希望它可以经用一些,这样就可以伴着他长一些时间。
渐渐得又摸到了披风内侧,云惜苍白瘦弱的脸上浮出了淡淡笑容。大约在他心房附近的位置上,绣着她对他最深的痴恋!
那是一朵与炽热燃烧的火焰紧紧相依的纤白流云!擎焱,请允许云儿以这个方式守着你!伴着你!好吗?
一颗泪滑下面颊,她细心的穿过针拉过线,那个小小的秘密渐渐被布面完全遮盖住了。
&ldo;咳……咳咳!&rdo;这时她才感觉肩上有些凉,便随手拉起杏儿临走时给她披上的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