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帘因为今ri救过玉帝一次,于是不必再站岗而是在这安天会上有了个位置——忝置末席。
卷帘喝道琼浆玉液,一边拿眼观看着这天庭众神相。忽然卷帘看见了一个在与众不同的天神。看样子应该是个元帅,不过其表情寂寥,而且低着头喝着闷酒,与宴会上这喧闹格格不入。卷帘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此人是天河十万天兵的元帅天篷。这次巢杀妖猴他的十万天河天兵损失惨重,也难怪他心情不愉。
忽然有个天神提议道:“这宴会只有酒肴,也忒有些单调,这岂不是怠慢了西来贵客。”
此天神边上即进有人搭腔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呢?”
卷帘看了下提出这个提议的天神,却是天遒元帅,与天蓬同在斗姆元君旗下。
天遒元帅笑道:“不如在下献个丑,给如来佛祖舞一段剑法吧。”
应和他的人却是嗤笑起来,说道:“你还是莫丢这个脸吧。若论剑法,这天庭舍天蓬元帅其谁?他的九宸剑法可是杀入了魔渊的第九重啊。试想想,这等战绩除了当年的真武大帝外,还有谁人?”
天遒脸se一红,惭愧道:“与天蓬贤弟相比,我的剑法却是不入流。”
那人又应和道:“不如就请天蓬元帅来给我们演示一遍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九宸剑法吧。”
此言一落,不少天神都随之应和,就连西王母也是点头不已。
玉帝听到天蓬的名字时却是眉头紧皱,他不喜这个天蓬,一是此人坐拥十万天兵却不是自己的直属部下;二是此人和天庭最美的仙子嫦娥相恋了。这两点都是令玉帝每夜都辗转反侧的。
玉帝熬不住众人之请,便道:“天蓬,既然众神都推荐你来舞剑,你不妨舞来吧。”
半晌没人响应,玉帝的脸se当场就白了。
天蓬好半天才站起来,期期艾艾道:“非是臣不舞,只是臣练的是杀人之剑,出剑必见血,此时舞剑确实不合时宜。”
玉帝不曾想他居然敢当面拒绝,这呆子难道不知道顾及下朕的脸面么。玉帝羞怒不已,都不敢去看如来的眼神了。
此时却是一直沉默地道祖给天蓬解了围,点出了观看广寒仙子的舞蹈才是天庭最妙的享受。
卷帘对歌舞向来无爱,也和那天蓬一样喝着闷酒。卷帘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停在自己身上,卷帘回望过去却发现对方是王母娘娘。
西王母正是一脸怨毒的神se看着他,卷帘心里悚然一惊,他想起来当时西王母扑过来时的那个动作和句话。
天呐,这西王母居然也有做天帝的野心?问题是目前只有自己知道这件事,这西王母岂会容自己好好地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呢?这么一想,卷帘顿时冷汗遍体。
卷帘正沉思间忽然眼前掠过几道剑影,仔细一看却是天蓬在舞剑。卷帘奇了,自己这是错过了什么,这天蓬元帅怎么又舞起剑来了。
西王母看了卷帘一眼,忽然笑道:“一个人舞多没意思。陛下,我听说你的一个近侍也是神通广大,不如让他和天蓬对战吧,两人切磋一番或许更有看头。”
西王母今天的勇于救主的表现令玉帝十分高兴,于是欣然同意道:“朕倒不知道身边还有这等人,不知西王母看中的这个人是谁啊。”
西王母举起纤纤玉手指着宴席最末的卷帘道:“可不就是今ri敢干牺牲自我以保陛下的卷帘将军。”
卷帘心里大怒,这毒妇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玉帝听到西王母指的是卷帘,不禁有些迟疑了。他与西王母相交不知多少万年,相母十分了解,一般西王母如此夸一个人,多半是想整死这个人。卷帘今ri才救主,不好这样对待他。可是西王母今天也豁出命来救了自己,这可如何是好。玉帝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卷帘算是对玉帝失望透了,站了出来,道:“既然王母娘娘想看厮杀对战,那臣便舍命来博娘娘一笑。”
卷帘这是在点醒玉帝,让我出来的是西王母,你切莫以为她是什么好鸟。
玉帝却道:“既然爱卿主动出战,那便相互点到为止吧。”
卷帘正要走到灵霄殿中间去,西王母忽然笑了起来,说道:“这样干打着也没意思,需有些赌注才有趣味,佛祖你说呢?”
如来佛祖眯着眼和西王母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老僧不过是客,客随主便。”
西王母笑着说道:“两位都是我天界年轻才俊,正所谓美人配英雄。不如这样吧,趁着月老在此,不如就以姻缘做赌吧。胜者就能娶我仙界最美的仙子,如何?”
天蓬本来一向无神的眼睛蓦然暴出噬人的光来,吓了卷帘一跳。卷帘心道西王母看来这是真的要借刀杀人了。谁都知道天界第一美人便是广寒仙子嫦娥了,而嫦娥早是天蓬的恋人了。西王母这招真他妈的毒。
听了这个提议本来没什么兴致的玉帝忽然兴奋起来了,他本就不喜天蓬,连带着对天蓬和嫦娥的姻缘也不喜,再加上他自己心底未偿没有将嫦娥占为己有的心思。玉帝爽然应道:“今ri宴会娱己娱人为主,天蓬你也莫太在意。你剑法超群定能抱得美人归的。”
玉帝又半玩笑似的对卷帘说道:“天蓬元帅是成名颇早的剑神,你切莫轻敌啊。输得太难看,朕可没有脸。”
卷帘却听出了其中玄妙,怎么玉帝对这天蓬如此忌惮,话里的意思竟是让自己全力以赴。
卷帘心道,这是要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