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就放弃这个糟糕的想法吧。抓紧,我加速了哦。&rdo;
……
马车不一会就消失在那片林荫处。德拉克洛瓦扫了扫还在目送的肖邦,打趣他道:&ldo;我说,肖邦先生,您这样光明正大地使用我的招数,是不是该对我有所表示?&rdo;
&ldo;您说什么,我有些不太明白,先生?&rdo;
肖邦平静地清理着自己的双手。
&ldo;嘿,等等,两位雅致的先生,您们如此偏爱、光顾我这可怜的小花圃,是不是该对我有所表示?&rdo;
桑叉腰故作懊恼。
&ldo;啊,我想起来了,我的画还等着我去铺色。我先告辞了,亲爱的乔治和弗里德,中午见。&rdo;
德拉克洛瓦的身影瞬间就消失在大厅里。
&ldo;那么,桑夫人,我也去您的后花园坐一坐,请让我为您的品味献上由衷的赞美。&rdo;
肖邦行了个礼,不等桑反应过来,就信步穿过她身边,准备上楼取本书。
目瞪口呆的桑在门口自我凌乱了会,扶额接受了这戏剧的发展。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快步闪身到书房,刷刷地写好了一张字条。
摇铃。仆从在接过短信后,立即前往主人指定的地点传讯。桑在仆从带上门后,又摸出一根烟点着了。
吞吐着云雾,桑出神地望着窗外的远山。那些漂亮的轮廓在昨夜大雨后被氤氲的水汽隐去了身形。她的心瞬间猛地一跳,好像昭示着她做了个糟糕的许诺和决定。
等桑回过神来,心中开始浮现些许悔意时,仆从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
信件已经送出,那便无法更改了。
虽然肖邦依旧对桑这个人不太在意,但他的确承认这个不像女人的人在某些事物的品味上还是很高雅的。
比如这片精致温馨的花园,它就足够令钢琴家对女作家的好感上升那么一丁点。
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润,肖邦感觉自己的肺似乎十分享受它。便安心在这小凉亭里坐着手里的集子。
想起那朵花钢琴家便不住地微笑起来。他似乎喜欢上了给小提琴家送花‐‐从昨天田野里收到她的花环起,后来小睡了一会后的他也为她编了一个。
肖邦才不要承认,自己因为一个小花环,昨晚过于高兴以至于忘了关窗。半夜被暴雨吵醒的他补救也迟了,受了寒,他就要时刻关注这句孱弱的身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