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不是要她死?
尤其是司徒羿栩的小册子上面专门写过,“春”字辈的大宫女心机颇深,喜欢的也都是心机深沉的人。
在食物里动手是最容易让人怀疑的,但是怎么样做到让人怀疑却查不出来,那可就是他们的本事了。
春月的胖或许真的是中毒,但是交浅言深的人,花湛芳一定是不敢相信的,她能够提示的已经提示。
春月再来找她,已算是越界。
哭声渐远,花湛芳头都没有回过一次,安安心心走回自己屋子里,刚一推门,就看见安娘子坐在她的屋子里。
花湛芳伸手摸了摸茶壶,还挺烫。
“姑姑不怕晚上喝茶不好睡?”
一个油纸包扔在桌子上:“你天天不吃饭,也不怕自己饿死,你看你的骨头,有几斤重?抱上去和棉花一样轻飘,给你说,想吃什么和我说,少去找春月。”
花湛芳在油纸包里挑挑拣拣,发现还都是自己喜欢的,教坊司里面乐叔做的烤鸡,吃起来味道是真好。
吃了几口,花湛芳起身,把小册子放在安娘子面前:“请姑姑指点。”
“你竟然肯信我?”在安娘子似笑非笑的眼神中,花湛芳面色如常:“姑姑,我信我自己看人的眼光,你是谁,为了谁,我知晓,赌的就是你还未泯灭的那一点点——”
“善意。”花湛芳大拇指和小拇指凑在一起,比出一个指甲缝大小,对着安娘子伸了伸手,示意她的善良比指甲缝还小一点。
没有错过安娘子脸上闪过的得意,花湛芳看着安娘子的手指快速翻着这个小册子,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是我写的?”
花湛芳伸出食指在花瓣唇前比了比,示意她不要说话,用手指在茶杯中沾了一下,在桌子上写:隔墙有耳。
安娘子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我没看错你,你此刻不是纠结小册子里面内容的时候,换句话说,这个小册子现在给你,你用它做不了任何事,只有你成为八个二等宫女的时候,才能看懂我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花湛芳疑惑,这个册子里不就是写了贵妃身边人的禁。忌和喜好?
安娘子在这里布什么疑阵?
花湛芳在一瞬间就明白了安娘子的意思,但是并不揭穿,她在宫里的人设是什么都好,就是不能是聪明。
低头喝茶,露出一截白色的脖颈出来,这个动作,花湛芳已经拿捏到炉火纯青,在安娘子的眼里她就是一只安静听训的小羔羊。
一点攻击性也没有,可以安心指点。
果然!
“建议你先拿下冬梅,把她身边的两个二等宫女拿掉一个。”安娘子说的云淡风轻。
花湛芳拿了张纸出来,写下了冬草的名字,给安娘子看过之后,烧了。
“二桃杀三士。”安娘子说完这句话,手指在水杯边沿摩挲片刻:“你是殿下送进来的,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花湛芳笑,眼神里布满寒冰,嘴角露出几分嘲讽:“知晓姑姑是殿下的人,可我进宫,和殿下毫无关系,是用我的姓换来的,这件事还希望姑姑搞清楚,想要我为他做事,还得掂量掂量他给我的恩惠够不够,到现在为止,我没有用他给我办一件事,倒是他,没有我,他能见人?”
这话不假,安娘子瞧着花湛芳,心里满意更甚,面上却流露出不满:“你这样喜形于色,并不适合在宫廷。”
并不在意,花湛芳甚至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喜怒不形于色,这是她五岁进入教坊司之后学的第一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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