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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ldo;你可像个坏女孩一样不遵守联邦的法律了！&rdo;斯特伦吃惊之后恢复了正常，好像也理解了她的不请自来。&ldo;那你怎么是坐在米-8直升飞机上的，我的印象中，连这个国家的记者也不会允许登上在战场上空飞行的飞机的，而且，你看上去和他们很熟，能告诉我为什么吗？&rdo;

&ldo;有钱能使鬼推磨。&rdo;这个女人故意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掉过头去，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ldo;不，没这么简单，联邦军官还不会这么想得开，贩毒、走私军火、种族屠杀，这些都不是问题，但向西方人这样明目张胆地提供新闻情报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do;

&ldo;也许你说的对，但我不是坐在这里了吗？&rdo;那个女人又恢复了优雅的表情。

&ldo;西方是支持大胡子的，他们为什么把你们打下来？难道你们没有沟通好？还是钱少了？&rdo;斯特伦怀疑地说。

&ldo;唔，没有。&rdo;艾达有点不耐烦地说。

&ldo;没有什么？&rdo;斯特伦显然坚持要弄个明白。

&ldo;你是在审问吗？可以给我披上衣服吗？&rdo;艾达不太理会斯特伦，她好像对斯特伦充满了不信任，她现在是一个囚徒，好像觉得说的越少越好，忽然又转头对我温柔地要求到，那声音透露着一种温柔，仿佛是在对她的情人说话。

&ldo;北，你爱上她了吗？这的确是个漂亮的尤物！&rdo;斯特伦看着我的眼睛问道，也没有继续逼问艾达。他只是用沉默的眼神盯着我看了足足一分钟。他好像不是来强奸的，倒好像是另有目的。

我站起身来给艾达披上了自己的衣服，并且用手轻轻抚慰了一下艾达。我们俨然就像一对旧情人之间的互相照顾，小动作之间显示出远远胜于普通朋友之间的亲密，这也是为了做给斯特伦看。

&ldo;她像极了我的柳辛娜。&rdo;我也毫不避讳，直截了当地对斯特伦说，希望斯特伦能领会到这句话的潜台词‐‐她是柳辛娜的影子，我不希望有人再次破坏这个影子！如果有人敢这样做，那么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ldo;柳辛娜、柳辛娜……&rdo;斯特伦一边像是理解了什么一样往后靠去，同时把脚高高地翘到另一张椅子上。

他妈的也用这种口气叫着柳辛娜的名字，简直和马奇洛夫斯基一个口吻。我心里有些不痛快，如果现在这样说的不是斯特伦，如果现在是在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我定然会一枪毙了他。

&ldo;闭嘴！你这个西西里黑手党！&rdo;我有点恼火地骂道。

艾达的眼睛却迅速在两个男人脸上转了一圈。

&ldo;柳辛娜？是……你的女人？&rdo;她的眼睛最后落在我的脸上，带着些好奇问道，下颌微微收敛，眼睛向上，睫毛没有闪动，用一种凝视的眼神在盯着我看，眼中有种奇怪的神色，让人琢磨不透。

&ldo;对，是他的婊子！&rdo;斯特伦替我答道。

&ldo;你是西西里黑手党？&rdo;艾达看了一会儿我，想继续询问什么但又突然转向了斯特伦。&ldo;你应该也不是当地人，东方人？&rdo;她接着又转回到我脸上，好像对我们两个人感到很好奇，特别是我，很少有东方人会出现在这片战场上。

&ldo;好吧，我们谈谈。&rdo;斯特伦突然不再嘻笑，坐正了身子，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神扫过了艾达和我。

我和艾达不禁看着斯特伦，不知道他要谈什么。

&ldo;听着，北，我想先确定一件事。&rdo;斯特伦严肃地看着我。

&ldo;我每天总有一刻是诚实的。&rdo;我不知道他要确定什么事，保持着留有余地的回答。

&ldo;北，你爱上她了吗？告诉我！&rdo;斯特伦直接问道，然后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看来是不想放过我眼睛里任何虚假或者真实的东西。

我没想到他会问他这个问题，一时真不知如何是好，该怎么回答呢？我爱她吗？她的确有柳辛娜的影子，但就因为这个吗？她不过是一个战俘，一个随时可能被强奸、被杀死的战俘，如果爱她，我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命运很可能还要搅进她的不幸，怎么办？那就回答没有？那不行，他接下来肯定要求强奸艾达，不行！即使只是柳辛娜的影子，我也决不让任何人再破坏这个影子！

&ldo;是！所以……&rdo;

我的&ldo;是！&rdo;回答的很坚决，我既然做了这个他妈的该死的决定那就要坚决一点，不要留有丝毫犹豫，就应该这样！就像当初被逼着杀死自己的战友时的坚决，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某些特定的谎言一定要连自己都相信是真的，容不得任何犹豫，因为毫秒之间就决定了生死。

&ldo;所以你希望我或者别的猪猡不要再碰你的婊子？&rdo;斯特伦好像得到了什么满足一样接着我的话说道。

&ldo;是！&rdo;

&ldo;如果我拒绝呢？&rdo;斯特伦不以为然地点上一支烟，眼睛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毫不犹豫地问道。

艾达为刚才我的回答正感到意外和惊喜的时候，听到斯特伦这样蔑视地问，又紧张地看着我，似乎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尽管她知道，即使我说的是真的，即使我真的爱上了她，而且也打算为了她拼命，但，那又怎样呢？这里可是大胡子们的控制地域，一个小小的北烨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最多不过是延缓了磨难到来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