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是个撒泼的主,谁见了都得让着她,躲着她,无奈李明良一家都是恶霸脾气,谁都不愿意去招惹沾了晦气。
族长天不见亮就被黄氏嚷嚷吵醒了,黄氏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哭的惨绝人寰,再加上她口口声声说孙子被传染了肺痨病,时日无多,李郎中可以作证李俊林患了此病,这肺痨病能传染可不是小事,族长李义一把岁数了虽然不痛快,还是摸着黑往山头这边赶来。
肺痨病在大庸建国以来,都属于一种无药可救的病。饮食好,又休息的好的,活的时间长些;若是饮食不均匀,又劳累过度,就死得快了。农家人,家里有田的屈指可数,田土一般掌握在地主手里,大伙都是租来种植粮食每年按期交租,谁不累死累活的辛苦劳作?
叶若家的土地实在是贫瘠的寸草不生,这才逃脱了被地主纳入旗下的命运,要不然,光是地主催租都得逼死她们一家三口。
“叶若,你二婶说你家豆豆患了肺痨病,还把她孙子传染了是不是?”族长瞥了一眼地上打滚撒泼的黄氏,无语的摇了摇头,问叶若的语气倒算得上是和颜悦色。
叶若冲他这一点,心里舒坦了一些,也和颜悦色的道:“回族长,豆豆是患了肺痨病,但是我已经研究出一剂药方克制住了他的病,喝了几天的药,他面色已经红润了许多,晚上也少咳嗽,没有盗汗了!”
众人一惊,研究出了方子治疗肺结核?真的还是假的?若是真的,他们这些穷苦人就不怕了。只是,她爹是个摇铃医又死的早,她会治病的可信性实在是太小了!
“既然如此,那李俊林怎么就换上肺痨病了?”
族长神情依然平淡,不理会几个男子的低语声,心平气和的问道。
“回族长的话,俊林的肺痨病并不是被豆豆传染的。第一,豆豆没有与他接触过,就连前几天豆豆溜出去,都被二婶给打了回来,现在身上的淤青都还没散!”
“你胡说八道!”
黄氏听的心里一惊,立刻出声反驳!
叶若不搭理她,继续道:“第二,刚才我观察了他的情况,他现在处于肺痨病的初期,而且咳嗽的症状与豆豆不同,是由持续的伤风感冒反复循环而未及时就医引发的,所以,不关豆豆的事,是二伯他们小题大做了!”
“李春花你胡说八道,我孙子一有头痛脑热都请李俊扬郎中看病抓药,怎么可能未及时就医?你个克死爹娘的煞星,满口胡言!”
李明良立马大喝,李俊林生病,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孙子稀奇的紧,有病都会找郎中。
而他不知道的是,李春勇去镇上卖猎物,把钱全部都赌输了。前一阵孩子发烧,手里没钱,又不敢问二老要,就一直拖着,想着忍忍就过去了。谁知病情反反复复,越来越重,昨晚孩子咳嗽不止,浑身盗汗,知道瞒不住了,才去请了郎中。
而为了李俊扬不将李俊林的真正的病因揭发,给了李俊扬二两银子让他保密,夫妻二人对李明良和黄氏撒谎,把责任推到了李春花一家身上。
“李俊扬郎中,你的医术是大家公认的,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谁也不敢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