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翡翠冲进叶蝶的屋子里,只有这儿,只有这里镜子照不到,也看不见任何的影子。
&ldo;吱呀‐‐&rdo;门自己关上了。
翡翠拿起电话,还是没有信号。顾玲珑,你到底怎样了?
在狭窄的空间里,翡翠感到一阵阵心慌。幽闭和恐惧使她的头越来越痛,她觉得呼吸不了,跌撞着竟躺到了摇椅上。摇椅一阵一阵地轻晃着,慢慢地,她觉得头没那么痛了。
一双温柔的手抚上她的脖颈,柔柔地帮她捻着、揉着,像极了子剔透的手‐‐他总是宠着、呵护着她,在她疲倦时喜欢帮她揉着脖子。
&ldo;剔透。&rdo;翡翠伸手去握上他的手。那手柔软细滑,哪像男人的手。
咦,这是?镯子!翡翠急忙回头,看到了子夫人阴沉的脸!
&ldo;啊!&rdo;翡翠跌倒在地上。她抬起头,哪还有什么子夫人!
难道我今天就要命丧于此吗?不!翡翠求生本能被激起,她想起了方才听到的中空的声音。难道这古老宅子里隐藏了什么秘密?
翡翠摒除一切杂念,走到墙根,挪开椅子,轻轻敲击地板和墙壁。这里是里巷当风,阳光照不进来,又处巷底,阴暗不见阳光,根本不适宜住人。
翡翠按着地龙接头,找到了空穴,拿起床边的一根尖尖的铁衣架把地砖橇起,墙壁出现了裂缝。她一喜,真相不远了!
细细的灰尘充斥着房间,里面有种熟悉的味道,是什么味道翡翠记不起来,但已被呛得流出了泪水。铁架在墙上轻轻一滑,现出了一个人形!
翡翠伸手去按墙,那是人的皮肤!她忙缩回了手,但已经太迟,一张人皮出现在翡翠面前,眼睛血淋淋地流着液体。毛细血管还在跳动,那张熟悉的脸上还有笑容,直直地看着她。
&ldo;啊……&rdo;
&ldo;顾玲珑,你在哪里?顾玲珑!&rdo;翡翠睁开了眼睛。真的是他守在她身边,而他的旁边是子剔透。
&ldo;你醒了?&rdo;顾玲珑与子剔透同时开口。
翡翠觉得心里闷得难受。
顾玲珑看着一旁的子剔透,悄悄地退出了病房。子剔透唠唠叨叨地说着她只是惊吓过度昏迷了,让她不必害怕,他会一直陪着她。
翡翠无力地靠在子剔透身旁。子剔透紧握着翡翠的手,轻吻着她的发丝,红红的眼肿了一圈,让她心痛,但一想起他和李深雪的照片,她就变得冷漠,甚至对他感到厌恶。
翡翠醒了以后他就一直在忙进忙出,一刻都不愿停下。她头上出了汗,他就忙着为她用热毛巾擦去,那笨拙的动作,可以看出他从来都没干过这活。看着他弄得满头是汗,她心中感动,但李深雪像一根刺,扎在了她心中。自己真的这样在意他吗?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子剔透去开了门。是古月和李深雪来了。
翡翠勉强地对着古月笑笑,他示意翡翠不用起来,坐在旁边和她聊天,让她多保重身体。
翡翠只注意着子剔透的神色表情,当看见李深雪时他的眼神一滞,后又恢复了正常,他低着头,不与李深雪有任何的眼神交流。而李深雪则数次微笑地看向他,是那种包含了许多秘密的微笑。
李深雪借着把花插到花瓶里的工夫,往子剔透身边走。优雅地在他身旁站好,把花瓶里的水换过,再把花插好,而子剔透一直在闪躲。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翡翠,心一点点地冰冷。李深雪把花插好,放在翡翠床边,笑说:&ldo;有了花的点缀,翡翠就不会觉得那么单调无聊了!&rdo;
&ldo;翡翠,你们慢慢聊,我出去吸支烟。&rdo;子剔透只看着翡翠,眼里流露出的是真心,但翡翠不敢去相信,只无力地点了点头。
子剔透出去了许久,翡翠一直想着他俩的事。古月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一旁的李深雪好像也不大耐烦,有点坐不住了,笑着说:&ldo;翡翠也饿了吧,我去给你买份粥。&rdo;
翡翠笑着说谢谢,看着她出门,她不是去医院餐厅,而是向着吸烟区走去,翡翠的心觉得很痛。
病房里只两个人,有点空荡荡的感觉,这是子剔透安排的豪华病房,只有翡翠一个人住。这里面的装修舒适温馨,有单独的卫生间和电视机,简直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ldo;翡翠你身子不适,南越王的报道不如先暂停吧,你们学校也该放寒假了,不如回家多休息。&rdo;古月为她盖好被子,把空调的温度稍作调整,室内的空气马上畅通多了。暖气与小档的冷气一起开,使空气流通就没那么闷。他比起子剔透来,确实是成熟许多。翡翠心想,子剔透的关心总是朝着自以为是的方向去做。
深呼吸,翡翠的精神好了很多:&ldo;不碍事,这点小惊吓我还是能承受的。对了,你能不能帮我找顾玲珑过来?&rdo;
&ldo;顾玲珑?&rdo;古月疑惑地问,但马上点头。
原来,古月也看穿了顾玲珑的心意。
他一定就在医院附近守护着她,翡翠心里很肯定这一点。她要南下的事,翡翠还让古月帮她对子剔透保密,古月感到很为难,但还是答应了。
顾玲珑提着一个保温饭盒进来,他温和地笑笑:&ldo;小丫头,来,趁热喝了这粥。&rdo;他麻利地打开盖,里面香香的菜干味全溢出来了,整个房间都有一股鸡肉的甜香和菜干的清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