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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ldo;你说的很对！&rdo;凯奇信服地点着头，&ldo;草地上类似沉重行李箱压过的凹痕就是这么来的。&rdo;

&ldo;没错，&rdo;凡斯点头，&ldo;那是穿着潜水服的这家伙踏上厚木板时所压出来的印子……&rdo;

专注着倾听他们对话的马克，这时开口了。

&ldo;这些犯罪的细节你都解释得非常好，凡斯，但是到底是哪一位先生犯下了这些恐怖的罪行呢？我们应该马上采取必要的行动。&rdo;

凡斯抬头看着马克，摇摇头。

&ldo;不，不‐‐不能马上，马克，&rdo;凡斯说，&ldo;这案子太复杂，中间还有许多未解的谜‐‐我们有太多事情要纳入考虑。我们并没有当场抓到凶手，所以绝对不能莽撞行事。知道谁是凶手、怎么犯案是一回事，要去拿出证据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rdo;

&ldo;那依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rdo;

凡斯想了一下，然后说：&ldo;这很棘手。也许我们应该巧妙而大胆地暗示我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好让凶手主动俯首认罪。当然我们绝对不能太急着采取直接的行动。现在离天黑还有好几个钟头，在下决心之前，让我们先讨论讨论。&rdo;他瞄了一眼手表，&ldo;我们最好先回到屋里去。在那儿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我们的下一步棋该怎么走。&rdo;

马克点头同意，我们穿过灌木丛，走向凡斯的车。

当我们的车开上东路时，有部车向我们迎面驶来，斯泰姆跟两个看似工人的男子下车走向我们。

&ldo;有新消息吗？&rdo;斯泰姆问。没有等凡斯回答，他继续说，&ldo;我现在要去把池里的石头弄出来。&rdo;

&ldo;我们的确有事情要跟你说，&rdo;凡斯回答，&ldo;不过，我们最好不在这里谈。当你完成你的事后，回屋里来。我们会在那里等你。&rdo;

斯泰姆微微地挑起眉毛。

&ldo;噢，好吧。我大概只需要一个钟头左右。&rdo;然后他转身消失在水泥小径里，两个工人则跟随其后。

我们迅速开回豪宅。凡斯没有直接从前门进去，而是绕到北侧可以眺望卧龙池的阳台。

里兰德坐在一张宽大的藤椅里，静静地抽着烟，凝视着对面的崖壁。他几乎没注意到我们，凡斯在点了一支烟后，过去坐在他的旁边。

&ldo;游戏结束了，里兰德。&rdo;凡斯轻轻地说道，&ldo;我们已经发现了真相。&rdo;

里兰德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

&ldo;什么真相？&rdo;他问道。

&ldo;有关莫达戈及格瑞弗被杀害的真相。&rdo;凡斯一字一顿地说。

&ldo;我知道你们会找到答案的，&rdo;他平静地回答，&ldo;不久前我看到你们在泳池边。我猜得出来你们在那儿做了什么……你们也去了墓园吧？&rdo;

&ldo;是的，&rdo;凡斯承认，&ldo;我们检查了安东尼&iddot;斯泰姆的棺木。在里面我们找到了潜水装备‐‐还有一个三爪铁耙。&rdo;

&ldo;氧气筒呢？&rdo;里兰德问，他并没有把视线从面前的崖壁移开。

凡斯点头，&ldo;也在里面‐‐整件案情已经十分明朗。所有有关本案的谜团，我．相信，都解开了。&rdo;

里兰德低下头，试着用颤抖的手指填充烟丝。

&ldo;就某种角度来看，我很欣慰，&rdo;他以低沉的声音说，&ldo;也许这对大家都比较好。&rdo;

凡斯近乎怜悯地看着对方。

&ldo;有件事我不完全明白，里兰德先生，&rdo;凡斯终于开口，&ldo;在莫达戈失踪后，你为什么要打电话报案？这事本来可能被当成意外而结束的，是你埋下了让人疑心谋杀的种子。&rdo;

里兰德慢慢地把头转过来，他皱着眉头，看起来像是在盘算着如何回答凡斯的问题。

&ldo;我不知道‐‐究竟为什么‐‐我会这么做。&rdo;他颓丧地摇摇头。

凡斯的目光锐利地停留在里兰德的脸上。然后问：&ldo;你现在怎么打算，里兰德先生？&rdo;

里兰德低头看着他的烟斗，把玩了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

&ldo;我想上楼去找一下伯妮丝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这事最好由我来告诉她。&rdo;

凡斯点头，&ldo;我相信你是对的。&rdo;

就在里兰德要关上门进屋子去时，马克迅速地跳起来，也朝屋子冲去，凡斯立刻起身阻止住他。

&ldo;马克，你不用去。&rdo;他严肃地，近乎命令地说道。

&ldo;可是你不能这么做，凡斯。&rdo;马克挣脱着甩开凡斯的手，&ldo;你没有权利如此藐视司法。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会自杀的。这实在太过分了！&rdo;

&ldo;拜托，马克，相信我。&rdo;凡斯严肃地回答，&ldo;这样做是最好的。&rdo;突然他睁大眼睛，脸上满是惊愕的表情，&ldo;噢，我的天！&rdo;他叫道，&ldo;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等等……你等等。&rdo;然后他强压马克坐进椅子里。

没过多久，我们看到穿着泳衣的斯泰姆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他走过滤水系统顶部，来到绞盘旁。两个工人已经把绳索缠在绞具上，并站在弯曲的手把旁边，等候斯泰姆进一步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