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起床洗漱了一下,回到床上,老婆仍然酣睡未醒。
他俯下身,轻轻地吻在老婆的脸上,可能是感受到隔夜所长出的胡子茬扎在脸上麻痒麻痒的,老婆轻笑着翻身回吻他,两人从轻吻到中吻接着就演变成了一场晨间运动。
雨过云收,余韵绵长。
吃完早饭,看看日程,今天是给一个大客户鉴定两件收藏品,作为最年轻的世界级东亚古董鉴定师,他有着充沛的时间和高额的薪水报酬,在业界也是小有名气,当然,能获得这一切也跟他的家学分不开的,包括他的曾爷爷在内的四代人都是古董鉴定行业的顶尖人物。
“早点回来啊。”老婆有些依依不舍。
他温柔的答应着,说道:“别担心,今天的客户很大,估计晚上能回来吃饭。”
出门,左转,电话铃声响起,
换档,靠边,按下接听按钮。
电话里传出她慵懒的声音:“我家那位刚刚坐上飞机,你来吗?”
他笑了,问道:“当然,整个上午你都是我的,你就不怕他的飞机再飞回来?”
“不怕!大不了和他离婚,一个吃软饭的家伙,真不知道父亲怎么会选他当我丈夫。”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性感。
“呵呵,别和我谈你们家的事情,我没兴趣听,只有兴趣做。”他轻笑道。
门开了,青色纱裙下没有任何的遮挡,隐约却又清晰地挑逗着他的视线,她转身进屋,走动间轻扭的腰部在阳光下如同蝴蝶般轻盈,他的眼光很准确的捕捉到那隐秘处的粼粼水光,她已经湿了。
一样是年轻的少妇,不一样的风情与迷醉。
她似乎很愿意被他肆意侮辱,做出各种下流的事情,只要他想,她就肯做,甚至很多时候,她刻意地让他对自己很残忍,是的,可以用残忍这个词,也只有他那双抚摩过无数古董的手才会控制好力道,能让她被掐到昏迷,失禁,而不会死亡,而他则深馅在她昏迷那一瞬间的紧窄和收缩里。
偏偏她还说他只是自己的**情人,感情上,两个人只是朋友,绝对不要涉及双方的家庭。
“我喜欢你的技术,你喜欢我的**,不是吗?”她说。
“不是,你喜欢我的野蛮,我喜欢你的淫荡。”他回答。
“不是一个意思么?”
“不是,技术是需要控制的,野蛮则是肆意妄为,**只是物质上的表现,淫荡则是精神上的堕落。”他解释道。
“那下一次你掐死我好了,野蛮人。”
“尽力而为,荡妇。”
下午,在开车去客户家的路上,他有些迷茫,娇妻、情妇、金钱、自由,他都拥有了,而且没有任何麻烦和危险,可他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
一个红灯打断了他的思索与追忆,再过两个路口,就要到客户家了,他决定先专心做完工作再想这件事情。
豪华的甚至是奢华的建筑从来不会被他所注意,那意味着这不过是个政治白痴或者商业新手的小品位,只有那些深深的庭院,小巧但是精致幽雅的小装饰,充满历史班驳痕迹的墙面才会让来访者索然起敬,因为他要面对的是一棵根深茂盛的参天大树,一个关系网遍布,实力不可忽视的家族。
今天的客户就属于后者,客人新得到两件收藏品,打算在父亲八十寿辰上将藏品作为礼物,为了防止出现问题,特意花高价请他来做鉴定和适当的保养。
在管家的带领下,他又看到了那张久违的面孔,仍然是那么的谦逊、慈祥和平凡,谁也不会知道这个人就是这座城市里最富有的人之一。
“坐吧。”主人说道。
他很随意地坐在起码有百年历史的椅子上,还拍了拍,问道:“一百一十年?”
主人笑了,回答说:“很准确,一百一十年零两个月。”
“职业习惯罢了”他回答着,却有些心不在焉。
那人拿出两件青铜器,不大,分别是三足鼎和四方鼎,他先戴上手套,将四方顶拿到手里,仔细观察着,四方鼎上的花纹显示它起码已经有四千年的历史,表面上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带来的测试仪器也显示了他的眼光是如何正确,只是鼎腿有处痕迹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种位置不应该有这样的铸造痕迹,他很清楚,这种工艺是汉朝以后才有的,看来古人一样很会做生意啊,将破损的青铜器修补好自然能卖个好价钱,二千年以后,这种修补的痕迹也早就消失在时间的磨损中,除非很内行的人,谁会发现这件青铜器是在两千年前用两件不同的东西组合起来的呢?再加上现在人很轻信仪器测量,很少有人会发现这个秘密了。
将情况讲明后,他拿起第二件青铜器,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总是难以集中注意力。
我是谁?
我在这里做什么?
我真的是家传学会这些的么?
我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是什么呢?
他被一声熟悉的声音吸引,好熟悉,可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回头一看,那是只猫,一只淡黄色的小猫。
他笑了,随手把古董丢在了地上,说道:“别玩了,不管你是谁,我认输,你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