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乖巧的点头答应。
见润玉走后,云熙才打开了房门,一进门,便见彦佑此刻正十分惬意的坐在茶几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正像模像样的品着。
云熙见了直接道:“那个隔夜茶,不能喝。”
彦佑听后,面色一僵,随即施施然的放下了茶杯,虽然他也不知隔夜的茶水为何不能喝。
云熙走过来,坐到的彦佑的对面,倒了杯茶,开始后喝了起来。
彦佑见后气愤道:“你不是说这隔夜的茶水不能喝吗?”
云熙面不改色道:“我说什么你都信,你怎么这么没有主见。我叫你去死,你也这么听话吗?”
彦佑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喝道:“你!你···”可你了半天,尽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他这素来能说会道的嘴,竟也有被云熙气的无言以对的时候。
本还想要说些什么,找回颜面的彦佑,见云熙一副当他不存在的模样,便也没了兴致。又想到方才云熙与夜神的对话,彦佑心下一动,觉得两人必须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彦佑神情严肃道:“方才听你与夜神殿下的对话,貌似他根本不知晓我的身份。那作为一个才来到天界不过短短数月的你,又是如何知晓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的?”
云熙其实并不想与彦佑透露太多自己的秘密,先不说他的穿越者的身份,彦佑会不会信。就凭他喜欢锦觅喜欢到,甘愿做全世界最称职的备胎,还因为锦觅和旭凤之事,竟然可以忘了杀母之仇,只为自己心中无愧,便将润玉当做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就凭这一点,云熙都要为簌离含冤。
所以在云熙看来,这看似大义凛然,实则自私自利的蛇精男,一点也不值得信任。
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云熙看向彦佑,道:“此事你还没有资格知道,若想知道为什么,就带我去见簌离公主。”
彦佑没想到,云熙竟然连干娘的名讳都知道!他现在已经开始想要不要将云熙灭口了。但想起夜神殿下方才看自己的眼色,他觉得还是不要冒险为好。
见彦佑没有接话,云熙继续道:“其实你们的身份,还有你们正在谋划的事,润玉都不知道。但我想要不了多久,他也一定能从别的地方知道你们正在谋划的事。但你可以放心,我对你们绝无恶意,更不会做伤害润玉的事。你只需将我带去见簌离公主,之后我便会与她如实交代一切。”
彦佑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方才你也听到火神殿下的话了,想必如今的天界,已被他设下了重重禁制。即便是我,也难以冲出这结界,更何况还要带修为平平的你?不用走远,只要一道天门附近,怕是就要被天兵天将追着慢天界逃窜了。”
云熙面色却没有什么担心的神情,轻笑道:“既然在这天界潜伏了几千年,怎会没有些逃跑的手段。你说我说的对吗?鼠仙。”
云熙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一声轻笑,“云熙公子果然深藏不露,竟早已晓得小仙正躲在门外。”
云熙心想,不是我知道,而是我猜到的。
他也没否认,而是直接邀请鼠仙进来,“既然来了,便进来一起喝杯茶吧。”
“哈哈,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鼠仙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待坐到桌前,云熙已将斟好的茶水递到他的面前。笑道:“请用茶。”
鼠仙也笑着举起茶杯细品,“此茶甘甜顺滑,饮后唇齿留香,且灵气浓郁,实乃贡中佳品。怕是夜神殿下那,也无太多吧。”
云熙当然知道这茶好,也知道鼠仙话里的意思,他毫无隐瞒道:“我的身世有些特殊,为了能在天界自由行动,润玉便为我安排了这个身份。”
鼠仙也没有感到太过意外,只是淡淡道:“原来如此。”
两人谈话间,一旁的彦佑又开始郁闷了。他本以为云熙对谁都是那副牙尖嘴利的模样,可为什么面对鼠仙,就这般彬彬有礼,对他,就是字字带刺句句诛心呢?难道自己最近变丑了?魅力下降了?
两人根本没理会走神的彦佑,而是继续互相试探着。
鼠仙做出为难之色,道:“云熙公子既然知晓我等所谋之事甚大,便也该知道我等的处境之危险,若公子一丝实情都不愿透露,小仙有岂敢待公子去见恩主。”
云熙也知道鼠仙的顾忌不无道理,但他觉得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至于怎么说服润玉的娘亲相信他,只怕是要动终极绝招了。
“鼠仙你也看到了,我不惜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要救下彦佑君,不正是最好的投名状吗?你只要将我带去见你家恩主,待我与她商讨之后,是敌是友,我相信你家恩主自有决断。”
鼠仙见云熙坚持,也只能放弃试探,同意道:“既然如此,小仙便信公子一回。”
云熙听后,笑着为鼠仙续了杯茶。
“可是现如今天界四周都已布下结界,我们要怎么出去?”彦佑问道。
云熙面带笑意的看着鼠仙,道:“想来鼠仙早已布下后手才是。”
鼠仙笑着点点头,“小仙修为平平,唯独对阵法一脉颇有研究,所以早些年前,便留下了一处传送阵法,可将我等传送出天界。”他看向云熙,道:“云熙公子若要求见恩主,此时便可前去。”
云熙本想等润玉回来后,跟他说一声再走了,毕竟刚答应过润玉不再乱跑的。可想了想,要是真等润玉回来了,他该怎么说才能让润玉答应不跟着一起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