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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第1页）

是因为你。

有个声音不停地告诉她。

都是因为你，他们全死了。

&ldo;杏为什么要瞒着我？&rdo;

&ldo;为什么要害死十代目？&rdo;

&ldo;蓝波大人不想死！&rdo;

&ldo;小杏，为什么？&rdo;

他们七嘴八舌地在脑海里指责她的隐瞒，寺崎杏崩溃地捂住耳朵，那些声音还是不停地钻进脑袋里。

&ldo;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答应了啊，我答应了啊！&rdo;

大火烧毁的高楼摇摇欲坠，石块从高空落下，砸在地面上，扬起一片呛人的尘土，倾落的墙体瞬间把他们埋在底下。

寺崎杏愣怔一瞬，又慌忙爬过去跪在废墟前，伸手去扒拉石块。手指很快黑红一片，透焦急地冲她喊，可她什么都听不进去。

透想拉起她，没有实体的手臂扑了个空。他回身怒目盯着上野芽衣，厉声质问：&ldo;她不是已经投降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们要逼疯她吗？&rdo;

&ldo;为了提高概率。&rdo;

上野芽衣语气淡淡，对面前的景象毫无愧疚‐‐他们当然也不会愧疚。观测者之戒在她颈间微芒闪烁，之前出现过的世界线在她身后延展。

这个世界依然停止在观测者之戒火星闪烁的画面，雾气笼罩，模糊不清。

&ldo;即使她做出了这个决定，世界线还是没有清晰，很有可能之后还是发生了意外。所以我们认为，只有让她彻底断绝了再去干扰彭格列的想法，才能将概率提高到顶点。&rdo;

她微微偏头，勾起嘴角。

&ldo;这就是再插手的下场‐‐有什么能比亲眼见证更让人铭记呢？虽然不能亲手抹杀她，但是对意志进行考验……也算是规则内的。&rdo;

透攥起手‐‐他已经很久没有实体，也不记得什么是疼痛。可这个时候，他无比希望自己有一个能够行动的身体，至少能拉走寺崎杏。

&ldo;你们就不怕她做出和我一样的事？&rdo;

&ldo;她不会。&rdo;上野芽衣肯定道，&ldo;确实，从你身上我们看到了极端情绪强大的负面作用。但寺崎杏到底只是个小女孩，比你要脆弱得多，只这么一会儿就崩溃了。和你那样玉石俱焚的绝望不同，只要她还抱着让沢田纲吉活下去的希望，不想这一幕发生，她就会恪守我们的约定。&rdo;

&ldo;时时刻刻用这样的场景提醒自己，永远深陷在自责和恐惧的地狱里？&rdo;透冷嗤一声，&ldo;你们还不如杀了她。&rdo;

&ldo;这可是你们自己的要求。&rdo;

&ldo;我还要感谢你们的慈悲吗？&rdo;

上野芽衣没有接他的讽刺，打了个响指，四周又恢复到普通的基地房间。寺崎杏还没能挖出一个埋在里面的人，就见身前的石堆又变回了平整的地面。

手上的焦灰消失不见，只留下砸在地面上划出的细小伤口。她愣愣坐着，好像还是沉浸在刚才那可怕的景象中。

&ldo;十年前的我……也看到这个了吗？&rdo;

&ldo;没有。&rdo;上野芽衣回答她，&ldo;你知道事实后，很快就选择放弃了。我们没有提出保留人格的条件，第一任也顺利被消除。如果不是沢田纲吉把你送回十年后，也不会有这么多波折。&rdo;

寺崎杏又呆坐了一会儿，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ldo;我受够了。&rdo;

&ldo;你们把我一起消除吧，也不要保留这些记忆和人格了。&rdo;

早知道要经历这么多痛苦，还不如一开始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