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逡巡往来,无法可想,只得请了大夫过来。
‐‐却又愣住。
酒楼上下,热闹喧哗之声,重又不绝于耳。
一个白白胖胖的人,带着生意人惯有的微笑走来:&ldo;两位,吃点什么?楼上有座,本店&lso;醉香鸡&rso;极为有名,不尝尝实在可惜……&rdo;
少女急不可耐地打断他:&ldo;你是谁?这里受伤的人呢?&rdo;
&ldo;受伤?&rdo;白胖子笑道,&ldo;在下是本楼掌柜,这里可没听说有谁受伤。&rdo;
&ldo;不可能!刚才明明在院子里!&rdo;
白胖子摊开手:&ldo;在下开了二十多年酒楼,一向公平老实,怎会哄骗姑娘?&rdo;
&ldo;不对!我连大夫都请了来,还会有假?我要看你的院子!&rdo;不待白胖子说话,一侧身径直掠进院中,但‐‐空空如也!
半点痕迹都无。
方才那些人,仿佛从来就没在这里呆过。
&ldo;这……你究竟是谁?&rdo;少女再问一遍。
&ldo;在下李得财,如假保换的掌柜。&rdo;白胖子连连笑道,&ldo;姑娘如何不信?这里的小二、老主顾们都知道。&rdo;
&ldo;好,好……&rdo;少女冷笑,&ldo;看你说不说‐‐&rdo;银光一闪,利剑在白胖子脖颈之上寒意森森。
‐‐她好像很习惯用这一招。
‐‐这一招好像每次都有效。
白胖子苦笑:&ldo;实不相瞒,他们往西去了,姑娘……&rdo;
话音未落,少女剑已入鞘:&ldo;多谢,辛苦你。&rdo;抛过一锭银子,嫣然一笑,行去。
不经意的笑容已让人神魂颠倒。
这女孩子看着有点&ldo;凶&rdo;,其实心肠很好。
白胖子舔舔嘴唇,忽然喊道:&ldo;姑娘怎么称呼?&rdo;
少女想都没想,脱口而出:&ldo;翠羽儿。&rdo;
人已远。
白胖子喃喃道:&ldo;翠羽儿?莫不是……喏,大夫白跑一趟,真对不住,这个就算一点歉意罢。&rdo;走出院子,将那一锭银给了大夫。
再回到院里,直起腰杆,登时高了一头。
然后,他开始‐‐脱衣服!
一件一件,足足六七件之后,方露出本来服色和略显瘦削的身材。
自灶下取点热水,抹去脸上的易容之物。
正是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