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羽儿不禁一惊,离那深壑再远几步:&ldo;你是说,他们……坠入深渊了?&rdo;
徐伯人点头:&ldo;是的。&rdo;
&ldo;那……我们怎么办?&rdo;翠羽儿有些慌乱。
徐伯人冷静地笑了笑:&ldo;放心,我还有一个很好的办法。&rdo;他走近翠羽儿。
朔风中,翠羽儿因方才遇一次险,气未喘匀,香腮泛红,如同白玉池中绽开两朵粉色芙蓉。
徐伯人声色不动:&ldo;翠姑娘,怕是要委屈你一下。&rdo;霍地出手!
翠羽儿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ldo;你、你要干什么?&rdo;急忙问。
徐伯人从自己颈上摘下一枚玛瑙坠子,红润可爱而又光洁古朴。
他声音依然沉静如寒潭秋水:&ldo;翠姑娘,日后你若遇上柳,把这给他。&rdo;将这坠子挂在翠羽儿胸前。
&ldo;为什么?&rdo;
&ldo;没什么,只是我可能回不来而已。&rdo;徐伯人说话间向沟壑走去。
&ldo;徐大哥,你不会想‐‐&rdo;翠羽儿还未说完,已见徐伯人一纵身,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翠羽儿惊呆,过了一刻才仿佛听见些声音。
平素温和冷静的徐伯人,平时沉着稳重的徐伯人,竟会作出如此狂热近乎送死的举动?
明明是一条没有路的路,他还要走!?
江湖人的举动,果然都很特别,甚至,很傻。但是,既然决定当个江湖人,一些事情就必须要做,做到底!
‐‐哪怕不归。
红润的玛瑙坠好像温热,还带着徐伯人的体温。
翠羽儿脑海里,一霎时转了千百个念头: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不多时,穴道自解‐‐徐伯人未用太多力道,但翠羽儿还是一动不动。
朔风猎猎作响,周围仿佛更暗,云雾更浓。
许久‐‐翠羽儿突然狠狠跺了跺足,咬着牙道:&ldo;姓柳的,姑奶奶作鬼也饶不了你!&rdo;
她急奔,竟然,也,跳了下去!
‐‐我的运气一向很好,这次,就再赌一回!
身旁白茫茫一片,只知自己下坠,不知落向何处。
翠羽儿最后的记忆是一阵淡淡的虚无缥缈的香气。
这一天,七月初五。
同日,一个人的胸口仿佛被刺了深深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