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位小姐说的没错,的确是这位莫小姐派我们来的。”两个被绑在一起的男人,一个人抬起头,脸上布满懊悔和悔恨,朝莫微凉的方向指去。
听完两个男人的陈述之后,北殁奕的眼里闪裂着复杂的愫光,半眯着双潭看向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莫微凉。
莫微凉看到他眼里的冰寒之后,心彻底凉了,她知道自己现在是百口莫辩,心脏好像在往外泄血,一丝一缕的疼痛撞击着她的胸口,她抓紧了眼前男人的上衣,“潭,我……”
屿潭将她从地上抱起,嘴角轻柔,“什么都别说了,我相信你。”
一句话,像是涌流一般,冲击着她心灵的疼痛,但是却无法抚平她的伤口,她闭上眼睛,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深埋在眸底的无助和恐慌。
她不知道,原来莫唯唯先前说的那场伤人事件的策划者是她,原来是这个意思,颠倒是非,模糊黑白。
“锡,将那两个人带到警察局。”冰冷如寒川的一句话留下,便带着莫微凉退出了这间夜色缭绕的房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离开了。
……
没有人知道,今夜的幕色有多黑,只知道几个人的心有多痛。
洁白的手术室大门外,一排塑料椅子停靠在墙壁前,这是供家属朋友等候的椅子,在椅子的旁边有一扇窗户,从那里照射进来的月光不比医院的灯光明亮,却照亮了黑压的夜幕,成了夜色天空唯一的光点。
屿潭正坐在其中一把塑料椅上,身体成背弓状,双手的手肘撑在大腿的膝盖上,手指不时按压着自己的眉心,似乎是想给那里减少一点冰寒的压力。
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倏然熄灭。
医生穿着手术服从里面走出来,摘掉口罩对正焦急询问病况的屿潭说着:“少爷,这位小姐的脚踝处,那块地方的骨头全部碎裂,因为送来的比较晚,所以……可能对以后的康复情况、不是太理想。”
“什么意思?”寒冷的严冬,似乎能从他的薄唇间吐出来的冰冷气体而感到瑟缩。
“少爷,意思就是,如果康复情况不理想,她脚踝处的那块地方有可能全部坏死,最终导致无法正常走路。”医生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脸色越来越阴鸷的屿潭,不敢多开口,最后提醒了一句,“少、少爷……你最好劝你的朋友有点心里准备。”
“是吗?”屿潭冷厉的勾起唇角,“没用的医生是不需要留在医院的。”
医生马上吓得差点跪在地上,“少爷不要啊,不要炒掉我,我……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呀……”
“那就是……”屿潭清淡的看了他一眼,“医术不精。”
医生被他的话震得跌坐在地上,屿潭拿起黑色手机,“张伯,马上派全世界最好的骨科医生到市中医院!”
……
清晨明媚。
天空带着清晨的爽朗给这个冬季一点封闭的温存,不再干湿的天气被冻结的尘埃裹得越见凄凉。明媚的阳光被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在眼里,却流深着海一般的阔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