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从嬴政来了之后,就知道亚瑟怕是留不成了。
“亚瑟啊,你要追随的这位贵人一看就不是个一般人,将来必定有大作为。不过你可要保护好自己啊。”
店家的嘱托亚瑟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又说:“白大叔,您年纪大了,小松又还小,实在不行就再找一个人来帮忙。”
“我知道了。早些去吧,天色暗了可不好赶路啊!”
“大王,您可真是太胡来了。怎么能带上夏无雎一个就出宫了?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嬴政还没有说什么,夏无雎就不乐意了。反正是在外头,嬴政也不在意这些,夏无雎直接开口了:“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就保护不好大王了吗?”
“那你说我第一次遇见大王的时候,你为什么在一旁吓得脸色惨白?”
“那不是——那不是因为——”夏无雎无话可说了。因为什么,因为他胆子小。算下来夏无雎还是个半大少年,以前又没有见过血,胆子小也是正常的。
“好了,你俩别闹了。回去吧。”嬴政声音清冷。
同样大的两个人,嬴政却老成得多。亚瑟有些心疼,嬴政是大王,万人之上,可是谁又能明白嬴政活得要比一个平凡的人压抑呢?
“诺——!”亚瑟说了一句,习惯性地站在了嬴政身后。
直到回到咸阳宫中,夏无雎才后知后觉地想:或许大王答应出去,只是想去将嬴政找回来吧。那个大高个儿可真讨厌,从我这里分走了大王的宠幸。
“亚瑟,你先下去歇着吧,夏无雎留下侍奉寡人便好了。”
“诺!”
亚瑟离开之后,嬴政看着夏无雎说:“寡人要你带回来的人带来了吗?”
“带来了。”夏无雎说,“大王要见他吗?”
“将人带上来你就下去吧。寡人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可是——”
夏无雎还想说什么,可是嬴政脸上的严肃让他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好退下了。
夏无雎带上来的人,恰恰是白石林。
“糙民见过大王。”
“起来吧!”嬴政说,“你和亚瑟的事寡人都知道了。”
“大王,亚瑟他绝非细作。他——”
“你不必急着为他辩解。若是不相信他,寡人早就赐死他了。寡人现在要说的是你。”
“糙民?”白石林眼眸中明显划过一丝慌乱,他故作镇定地问,“糙民一介布衣,不知道有什么惹了大王的眼?”
“白先生不用这么看轻自己,武安君的后人,寡人还是很敬佩的。”嬴政轻而易举地说出“武安君”三个字,却让白石林出了一身冷汗。
“大王在说什么,糙民不知道。”
“先不必急着否认,寡人既然说了,就自然有说的道理。不会因为你一句否认就信了你的。”
“”白石林沉默了许久,说,“大王当如何?”
“白先生希望寡人如何?”
“内子浅薄,稚子无知,不知晓这段往事。只求大王能留他们一命。”
“白先生怕是误会了,寡人可不曾说过要处置你。”嬴政笑了笑,“当初武安君自刎而亡,实乃我秦国之憾事,寡人自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了。寡人偶然得知白先生是武安君的后人,便想问一问先生,愿不愿意为寡人效劳,创我大秦辉煌?”
“这——”白石林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