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你认识那就再好不过了,&rdo;犬夜叉心大的一拍手,竖起拇指:&ldo;肯定没问题啦,犬类鼻子都很好的,比如说我。隔着这么远都能闻见你来了。&rdo;
&ldo;……大天狗算是犬妖吗?&rdo;
&ldo;诶?不算吗?因为,他叫大天狗啊。&rdo;犬夜叉茫然挠头。
夏生觉得自己无法反驳这个逻辑,没毛病。可是大天狗更像是鸟类妖怪,哪有狗狗长翅膀还飞那么嗨的,物种有点跨越。
难道爹是犬妖娘是鸟妖?
暂别了犬夜叉,夏生很快往爱宕山疾驰而去,虽说隐居多年,到底是首屈一指的大妖怪,难说愿不愿意给外人这个面子。当年被关在封印阵里与他聊天之时,总觉得对方性子淡漠,不是很好相处。
好歹给虚弱的自己疗过伤,说不定人家喜欢看起来软萌可爱的小动物?那他牺牲一下色相,变回龙崽子讨讨好也不是不可以。
总之还是尽可能不要起冲突,那家伙和鬼王酒吞齐名,算是平安时代一霸了。
啊,说到这里,他有点想见见茨木。白童子能来见他的朋友,那自己也可以见见救命恩人嘛。那个大白毛性子爽直,他还是龙崽模样时,就觉得挺想亲近一番,和别人家的大白毛认个亲什么的。
……哼,他并没有生气啊。
实则嘴巴就差挂个油壶上去,没了旁人之后,半妖整张脸简直要垮下来,写满了郁闷之色,心口极其不一。
白童子对自己怎样,他自然清楚,也不能指责人家来救人。妖怪嘛,哪怕明恋暗恋的,估计也不妨碍他们之间继续做朋友,说不准偶尔还喝个小酒,聊聊妖生,恣意快活。
相比之下,他简直有些小家子气了,明明同样是妖怪,但他总觉得自己像人类更多,俗气得很。
夏生叹了口气,眨眼间瞬行数千里,眼看着马上便到了爱宕山。
三年前‐‐
那是夏生还被关在封印阵中,像个大型包裹一般被那阴阳师随身携带之时发生的事。
经过七年磨合,那会儿的龙崽子早就暂且歇下了妄图逃跑的心思,每天浑噩度日。阴阳师也不是每一次做法都会取他血肉,再加上好吃好喝供着,他感觉自己就像个精致的宠物血包一样。
被封印着力量,活动只被允许在方寸之间,这种体会非常人可以忍受,容易使人抑郁。自由是所有生物生来向往渴求之物,一旦剥夺,恨由心生。
妖怪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任那阴阳师除去割肉取血以外,对待自己像个祖宗,夏生从来也不买账,找着空就给人添乱子,恨不能挠花那张道貌岸然的脸。
又一次气走阴阳师以后,夏生照旧被关在笼中,丢在宿屋房间里面饿肚子。他刚刚被取走五片龙鳞,连着此前几天数片,脊背露出好大一块粉肉,丝丝缕缕溢着血丝。
存了要折腾他的恶意,阴阳师总是刻意晚些替龙崽疗伤,总想着什么时候能磨掉这小龙的脾气,好好为己所用。是以身上这伤实乃家常便饭,夏生哼都不哼一声。
哪怕没有记忆,他生来傲骨,即便过去七年,也不肯低头叫一声苦恼。龙并非不能驯服,但能够驯服他的,绝不是这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