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看啊。&rdo;傅卿听到自己的声音柔软而坚定:&ldo;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啊不,最好看的龙。&rdo;
&ldo;呵。&rdo;润玉听后笑出了声,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鬓发,神色慢慢郑重下来,认真地看着傅卿:&ldo;那卿卿……愿意……一直看下去么?&rdo;
傅卿怔了一下,在他的目光之中慢慢扯出笑意:&ldo;……真要那样,兴许,是你吃亏了呢。&rdo;
&ldo;不会。&rdo;润玉看着她的眼睛,不肯错过其中一丝一毫的变化:&ldo;卿卿,能有你相伴,才是润玉,一生之幸。&rdo;
即使她如今连身体都没有,即使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存在多久,即使她不晓得她的陪伴能撑过几时……就让她,自私一次。
她会一直看着他,看完,她的这一辈子。
傅卿闭了闭眼:&ldo;……好。&rdo;
润玉笑了起来,细细地看着傅卿,低下头去,在她的额头上,虔诚而又珍视地,落下一个又轻又浅的吻。
傅卿被额头上突如其来的这个吻打断了她的思绪,抬头看着润玉眨了眨眼睛。
润玉笑了笑,伸手将仍旧半透明的傅卿揽进自己怀中,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傅卿在润玉怀中挣了一挣,润玉无声地叹口气顺势放开她,被半低着头的傅卿伸手拉着在她身边坐下。
傅卿将润玉扯到自己身边的软垫上坐着,顿了一顿,仍旧低着头,却是歪了歪身子,将自己的脑袋倚靠在他的肩头。润玉微微偏着头看着她的动作,嘴角的弧度始终没有落下去,也同时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让她靠得更舒适些。
明日便是霜降,傅卿心中惦记着书房那边自己偷偷摸摸做好的衣裳,也惦记着今晚陪润玉去布星台值夜,但这会儿却不敢轻易将话题扯过去,生怕自己临到了关头一不小心泄露了什么,只得想了一想之后,将话题转开,落到了今日解除禁足的旭凤身上:&ldo;旭凤这会儿去了花界,你猜……他会不会干脆点儿去跟水神他们求娶?&rdo;
润玉挑了挑眉,其实不太想要在这个揽着她的温馨时刻提起旭凤和锦觅的那些事儿,但是此刻傅卿明显不知是否经过方才之后有点子羞窘,有些刻意地扯开话题,润玉并不想戳穿,便顺着她的话说了下来:&ldo;也许吧。&rdo;
傅卿抬起头看他,多少有点儿意外:&ldo;你没考虑过?&rdo;
&ldo;考虑这个做什么?&rdo;润玉神色十分平淡:&ldo;这件事旭凤做与不做,今日花界他去与不去,与我们的安排并无不同的影响,既然如此,无关之事,何必挂心?&rdo;
傅卿有些愣愣地看着润玉这样甚至算得上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过了片刻突然&ldo;噗嗤&rdo;一声笑出来:&ldo;你说得对!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事,没必要上心。&rdo;
润玉看着傅卿笑起来后重新靠回到自己肩上,原本平淡的神色也生动了一点儿,微垂着看着她的眼光温和了不知多少。
在那些策划算谋之外,他的眼睛,只想看着对他而言真正重要,真正不可替代的人。
傅卿看不到润玉此时的样子,长出了一口气继续随意说道:&ldo;那……花界之行他估计是一定会铩羽而归的,到时候,估计怎么也该把心思放在&lso;查案&rso;上了。你猜……他今天会不会来璇玑宫找你问话?&rdo;
润玉抬手摸了摸傅卿的鬓发:&ldo;不会,至少……眼下,还不会。&rdo;
&ldo;……也是,毕竟之前他的心腹,燎原君可是已经来问过了。燎原君除了璇玑宫和先前的魔界,这些日子以来可是跑了不少地方吧?该得罪的,都得罪差不多了……&rdo;
那时候旭凤还在禁足,不能随意走动,便给燎原君安排了别的任务。
荼姚在鸟族被告之后,第二次被禁足的起因。
至少在荼姚自己的口中,洞庭湖这事她确实是冤枉的,而如她所说的话,当时恰好聚集在洞庭湖岸边的润玉,鹿族族长,还有当时未到却是管辖着洞庭水域的水神,也确实是太过凑巧了,尤其是,荼姚根本没有让人召过润玉前去。甚至经此一事,荼姚更是确信先前鹿族族长参与的那次几大族长联合上天界状告鸟族害得鸟族被罚一事,也是算计了很久的针对她和鸟族的阴谋。这件事情,或者说这两件事情上,荼姚确实是有些&ldo;无辜&rdo;的,更何况第一件事,鸟族夺取其他种族的粮食是因为被花界断了粮,而断粮的起因却是旭凤本人,这种愧疚感也让旭凤在调查这件荼姚确实无辜的事情上格外用心。
当时,燎原君调查此事的开端,便是璇玑宫的润玉。荼姚坚称自己没有召润玉去洞庭湖,道润玉必定别有用心故意陷害,同时洗清自己,可偏偏当时天帝过问的时候有几个仙神仙侍包括当日去找天帝汇报的太巳仙人,都亲眼远远地见到润玉与一个紫方云宫的仙侍说了什么之后,径直去了天门离开天界。尽管那被指认出来的紫方云宫仙侍矢口否认,荼姚也坚信这是润玉的阴谋,但……
燎原君那时来璇玑宫,便是详细问了当日那个仙侍传天后荼姚口谕的事,甚至还问了问更早之前各族族长上告鸟族之后,润玉与各族族长简短的交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