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依旧还是那个孤冷清傲难以靠近的九皇子。
楚煜扔了一锭银子,同时手中的银针射入了店小二的胸口。
金针封穴。
没有人可以瞧见他刚刚不堪一击的一面。
唯有眼前这个女人除外。
阮凝香提着裙摆,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楚煜步子极快。
回去后,也没有洗漱,直接上床,背过身,蒙着被子睡觉。
雪球终于等到两位主人回来,围着他们身边喵喵地叫个不停。
又爬上楚煜的床,就要往他被子里钻。
被楚煜无情地一把扔了出来。
雪球摔在地上,受了惊吓,一声连着一声叫着。
阮凝香抱起雪球,这个样子的楚煜,令他害怕又陌生,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她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能把他伤得这么深。
“子瑜。”
“滚!”楚煜尖锐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从今以后搬出这个房间!”
夜色漆黑,阮凝香看不到纱帘后的身影。
今日一早,有人说,街上发生了命案,昨日有个醉鬼冲进一间酒馆里,杀了店小二的,那酒鬼醒来的时候,又被官府抓走了,说是秋后问斩。
阮凝香隐约猜出来,这件事背后是谁动的手脚。
阮凝香并没有搬出那间屋子,而是让人将那个榻又搬了回来,她便每日住在那里。
楚煜也没再提。
不仅没提,而是没再和她说过一句话。
甚至连个眼神也不再施舍给她,更看不到他脸上如沐春风般的笑。
而是每日早出晚归,像是刻意在躲着她。
阮凝香后悔,她那晚的话。
可她何尝不觉得委屈。
最近心情郁闷,阮凝香在军营那边,称自己要回一趟南境,调查点半梦的消息。
调查是真的,只是不是自己亲自回去。
她派了两个可以信任的匪兵,带着她的书信,回了一趟云渡山,交给齐昊霖,她要问一些事。
她便安心的在楚煜的府上住了下来。
每日没什么事做,便又假装学东岛语。
这天阮凝香不舒服,没学多一会儿,便也懒得装样子了。
她坐在廊下,晒了会儿太阳。
苏禾走过来,“小姐,你脸色好差,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
阮凝香摁着肚子,有些虚弱地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去给我煮一碗红糖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