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勉之如遭雷击,立即清醒过来,倏地放开怀抱坐起身,一掌拍在自己额头上,暗骂自己是个禽兽。
离衣衫不整,气息不稳地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嘴唇也因为亲吻变得微微水润红肿,没有拉好的衣襟旁边,是刚刚被他不知轻重的亲吻弄出的红痕,这副模样简直要人命。
秦勉之闭上眼睛,咬了咬牙,掀开被子就打算离开。一只脚刚刚落地,他的手臂就被抱住了,回过头,只见离正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格外地性感:&ldo;怎么了?&rdo;
离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秦勉之清了清嗓子,&ldo;要起来吗?&rdo;
离摇摇头。
秦勉之笑道:&ldo;醒来了不起来,那你想做什么?&rdo;
离突然抬手环在他腰上,粉嘟嘟的小脸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声音黏腻地撒娇道:&ldo;还要。&rdo;
秦勉之愣一会,耳尖都有些发红,咳了咳,说:&ldo;但是现在已经天亮了,要起床了。&rdo;
&ldo;再抱一下。&rdo;
秦勉之无奈地摇摇头,说:&ldo;再抱着,我就要挨骂了。&rdo;
其实他想说:再抱着,我就要着火了。
离从他怀里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秦勉之好脾气地解释:&ldo;昨天你摔跤了,所以我没有去做事,记得吗?今天再不去,我不仅要挨骂,可能还会挨打。&rdo;
离听罢,刷的一下就坐了起来,连声说:&ldo;之之快去,不要挨打。&rdo;
秦勉之笑着也坐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起身准备进宫了。
见完皇帝之后,秦勉之被唐景文拦住了去路。
唐景文的母亲是大梁皇帝的妹妹,年龄比秦勉之稍大几个月,所以秦勉之要叫他一声表兄。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直视对方为自己的竞争对手。
早些年唐景文多次南下赈灾,立下不少功劳,在百姓中十分有威望。前几年他到了弱冠之年,皇帝便给他封了蔚王,现在算是个闲散王爷。两人其实既是兄弟,也是挚友,但两人总是不可避免的会互相比较,而唐景文这个人争强好胜,什么都要跟秦勉之争个高下才行。若一件东西,秦勉之有,而他没有,他就会想方设法的抢过来,以证明自己不比他差。
唐景文的嘴角带着坏笑,&ldo;表弟,最近真是春风满面啊。我听说你昨天没有进宫面圣,是因为一个女子?&rdo;
秦勉之不置可否,反问道:&ldo;表兄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rdo;
唐景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再次反问:&ldo;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左右我向来循规蹈矩的表弟?我倒想见一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