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活着也好,死了也好,对我来说,不过就是那样而已。
我以为上了台阶以后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可是眼前只不过是一块明如水晶的湖泊,以及一片苍翠的树林。
湖泊上面有一些映像,这不就是刚刚消失的其余几个人吗。
好了,又一个谜题解开了,为什么其它的人都没有打破他们所坠入的空间没有出来了,我现在所处的空间是整个时空裂缝的界点,也就是魔力点,用以维持整个时空裂缝。而这块湖泊也不是由水所组成的,而是由魔力汇集而成的,其他人的魔力现在正被这块湖泊吸取着,这漂亮到不像话的颜色大概是他们魔力的纯度所导致的。
为什么只有我没有被界点排斥到时空幻境中呢?我不免有些疑惑。但这疑惑先暂时搁置到一旁好了,我先看看其余几个人到底在做些什么。
时蜉蝣,林风以及江戏墨现在处于同一个空间中。我们知道,时空裂缝中是没有空间这个概念的,我现在所处于的空间是由上一任时之使魔时囚的剩余魔力维持的,而他们所处在的时空里除他们自己以外的一切,都是由他们的魔力所缔造的空间,也就是说,他们的魔力由这块魔力湖泊所吸收,又返还与他们以多余的时空魔力(湖泊所吸收的魔力固定有限),而他们自己根据自己的潜意识空间缔造出了一个真实的幻想空间。
时蜉蝣因为林风一定要到时空裂缝所以做了一个魔力共同体,他们现在共享魔力,相当于一体双生,在一个空间不足为奇,可奇怪的是他们和江戏墨居然会在同一个空间,并且里面他们共同缔造了一个我。那个空间里面的我是时蜉蝣,是林风,是江戏墨的思维共同体,但唯独不是我。
而他们在同一个缔造出来的空间,也可能江戏墨是时蜉蝣,时蜉蝣是林风,林风是江戏墨,但唯独可能他们自己不是他们自己。
他们都演对方演得可像了,但要判断谁是谁其实也不是那么难。毕竟曾经的经历回忆各不相同,所导致的言语习惯与肢体习惯也必然不同。可是旁观者清,他们当局者可能就难以明白了。
不过就眼下的情况看他们各自还是他们自己,不过有一些他们分到了那个被缔造出来的百味身上了。你问我什么意思?你没听懂。笨死了,我再讲详细一点好了。
江戏墨现在不那么暴戾了,而百味却有一些暴戾了,林风没有那么和善了,而百味却开始变得和善了,时蜉蝣不那么软弱了,而百味则非常非常地软弱。他们或多或少都把自己希望或者不希望的品质转移到了那个百味身上。如果我说到了这种程度你还是没听懂的话那就算了吧。反正也不是特别重要。
我暂时先不关注时蜉蝣耍帅的画面,将视线投向了时幽帘那一侧,他所缔造出来的空间清冷单调。而他自己则完全没有出现在这世界中。你问我那我怎么知道那是时幽帘缔造的空间。因为他世界的场景我曾经在他的日记本上看到过,他在日记本上加了消隐的缚咒,我因为好奇有一次偷拿出去让江戏墨帮我解除了缚咒。好吧,事实是我想抓住他的小辫子所以才偷看他的日记,但是日记里面都是一些非常漂亮的风景画,除此之外没有一个字。是很漂亮啦没错,就算是在类似梦中一样能够完全曝露自己的空间时幽帘也是一个完全让人搞不懂的人啊。再转过头去看饕餮的空间显然就比其他人好懂多了。那些已故的使魔都还在,那些很深的遗憾也都完满了,比如白薇和她所爱的男孩一直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楚江和所爱的柳树使魔也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着。
这家伙,还真是表里如一的善良呢。
但奇怪的是空间转眼变成了灰色,画面转到了她从梦中醒来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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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做过一种梦?
一种很真实的梦。你明白一切都不可能发生,但为了让那些不可能显得真实,所以你为这个梦套上了重重的真实,好让那个实现的愿望也显得真实起来。他们现在所处在的空间,大概就是这样一种空间吧。
没有人会没有愿望的。不是所有的愿望都可以实现的。
这就是我不能进入幻境空间的原因了。我没有愿望。我的愿望都是可实现的愿望。
没想到他们活了这么久,还是有这么多没想开的东西啊。我不免叹了口气。
我现在是可以救他们的,只要收集一些魔珠的魔力砸散魔力湖泊就好了。只要魔力点的魔力分散一下,在这个没有任何时间观念的空间来说就相当于拥有了无限的时间,以时幽帘和江戏墨的才智他们必然很快便会意识到自己踏入了异空间,其他三个人就算再笨花点时间应该也会意识到不对劲了。
可这绝对不是什么办法。只要他们仍旧怀着愿望便会马上再次掉进缔造空间。反反复复的话他们一定会搞不清楚哪个是真实空间而直接精神崩溃的。
我看着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的湖面发起呆来。明明他们就近在眼前,我却无能为力,我不免为我自己这样的没用而讨厌起自己来。等这次我回去了,绝对就要和他们绝交了。为什么偏偏会有这么多麻烦事情找上我来呢,还不是因为这些自私自利自以为是自认为正义的人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到底凭什么要被人这样找麻烦呢?当然还是一个人活着比较好啦。和别人的交情如果无可避免,那就不用太过深厚就好了。这么想着我翻起了魔女秘闻寻找解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