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理解。”姬上邪连忙点头,只是脸上的笑容实在是太过绚烂,叫她的心又忍不住开始怦怦乱跳。
这个时候,忽见勇健候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红玉来了。
“老夫人让婢子送些瓜果来。难得公主府上的两位小姐来府上做客,我家小姐身边又一直缺少玩伴,还请两位小姐以后多来府上看看小姐,陪她玩一玩。”红玉笑道。
傅仪傅莹连忙点头应诺。
将瓜果撤下,红玉施施然离去,姬上邪便又掩唇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傅仪莲儿依然红通通的。
傅莹已经忍不住了。“阿姐,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勇健候老夫人这是在假送瓜果的名号观察你和昌平郡主之间的相处。现在她借红玉的口请你以后多来这里,也就是说她很认可你。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应该已经在考虑把你当未来儿媳妇了!我呀,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添头罢了!”
“你别乱说!”傅仪连忙低喝。
“好吧,你就当我乱说好了。”傅莹耸耸肩,便又看向姬上邪,“对了,现在太尉府上又出大事了,你知道吗?”
“陈太尉府?”姬上邪问。
傅莹点头。
“他们府上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姬上邪不以为意的道。
“和你没关系,但和阿鲫哥哥却又几分关系,所以我觉得这事你们还是知道一点的好。”傅莹道。
姬上邪这才起了点兴趣。“可是关于尹长宁的?”
“是啊!那次他们在巷子里打架,阿鲫哥哥不是把那个姓尹的打得脸上一团乱吗……对了,怎么回事?阿鲫哥哥现在那么喜欢打人脸?我记得以前他明显都是往人身上看不到的地方打,也好以后脱罪的啊!”傅莹说着话,又好奇的提出疑问。
姬上邪轻咳两声。“你还是接着说那件事吧!”
“哦,阿鲫哥哥把他打得一张脸不能见人,所以姓尹的这些日子都没出来见人。不过我听我阿兄说,那天回到太尉府,陈沅就和他大吵了一架,两个人竟然互相大打出手,把好好的一个院子都给砸了。然后,陈沅就抱着孩子闹着要回长沙,好容易被太尉夫人给劝下了。然后大家才知道,原来尹长宁之前在长沙的时候还娶过一个妻,陈沅不过是他娶的平妻而已!”
傅莹说着,她眼睛里又开始闪亮亮的冒出八卦的光彩:“以前只听说过那些出门在外做生意的人为了有个人在身边帮衬做生意,所以才娶个平妻。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名门之后也有干这等勾当的?这事要是给御史知道,少不了要参他一个停妻再娶的罪名!还有陈沅,她也是好笑,堂堂公主之女,又不是没男人要了,干嘛非要巴巴的给人当平妻?不过,我最好奇的还是尹长宁之前的那个正妻,她怎么能忍下这样的事的?”
姬上邪尴尬得垂下眼帘。“既然他们能干出这样的事,那就说明他们肯定心里早有打算。尹长宁和陈沅都不是傻子。”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觉得可怕。这个尹长宁刚来长安就打着小齐郎的旗号,一开始我和阿姐还差点就被他那张脸给骗了!现在听说了他们干的那些事,我才明白过来——那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可怜了他那个横死在驿馆里的正妻了。”傅莹一脸嫌恶的说着,再轻轻拍拍胸口,“再一想到那个人居然还曾经对阿姐和我都献过殷勤,我就更恶心得不行!”
“他还对你们献过殷勤?”姬上邪闻言一惊。
“可不是吗?他在哪都学着表叔的样子,对谁都好得很,尤其是女儿家,那叫一个温柔体贴,这一点他比表叔强多了。我阿娘都还曾感慨,说如果他没有成亲的话,和阿姐倒是一对。现在我是万分庆幸他那时候是带着陈沅一起来长安的,不然只怕又有不知道谁家的无知少女要被骗了!”傅莹冷冷道。
说起这事,傅仪也缓缓开口:“他这件事的确做得很不好。母亲现在也很生气,都让门房看着,不许陈沅再上门了。”
也就是说,陈沅也开始被长安名门拒之门外了?
这倒是件大好事。姬上邪浅浅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