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仅有的两次见面都是匆匆作别,他都没玩够呢!
他兀自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没有发现孔婉脸色一白,就又嚎叫着要扑过来帮他追忆他们的‘甜蜜过往’。亏得孔管事眼疾手快,赶紧把她扔给仆妇,指挥人把她带回内院看起来。
然后,孔管事才勉强挤出一丝笑脸迎上来:“世子远道而来,在下有失远迎,还请世子恕罪。”
“笑得难看死了,你还是哭吧!”刘策淡淡扫了他一眼,嫌恶的别开头。
孔管事一怔。他倒是想哭呢,可是他敢吗?这个煞星已经接连两次让自己女儿颜面无存了。自己要是再被他害得威严扫地,以后自己这个管事也不用做了,庄子上下还有谁会服自己的管?
不过他还是听话的收起笑脸,苦哈哈的拱手道:“世子殿下,在下以为我已经把话和您说得很清楚了。在下这辈子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还有两个儿子留在长沙,再没有多的了,不信您可以去查!要是在下有丝毫瞒骗您,但凭您处置!”
“是这样吗?”刘策眨眨眼,似乎还不肯相信。
孔管事在他跟前一头碰死以死明志的心都有了。“千真万确!世子您不信的话尽管派人去长沙查。在下一家子祖祖辈辈都在长沙过活吗,长沙城上下谁人不知道我孔家?这点在下也不敢作假。”
“可是长沙好远,小爷我手下人手不够,懒得去。”刘策立马摆手。
孔管事一个厥趔,又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世子,您就说您到底想怎么样吧?在下解释的话都说了几百遍了,您再怎么逼迫在下也拿不出另一个女儿来。要不然,您就直说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在下去给您找来可好?”
一听这话,刘策面色猛沉。“在你眼里,本世子就是这样荤素无忌的人吗?”
孔管事双腿一软,终于控制不住的跪倒在地。
“当然不是!在下……在下……”
他抖索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搜肠刮肚,连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了,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为今之计,只能任由这位张扬跋扈的世子摆布了。
再一次,他后悔自己当初选择来江陵的决定。如果早知道的话,他绝对不会带着女儿来这里,这样他们父女也就不至于受到这样的侮辱了!
刘策居高临下的注视了他半天,看尽了他的丑态后,才故作大方的将手一摆:“算了,量你也不敢在小爷跟前撒谎。不过……”
我的亲娘诶!
孔管事刚松了口气,一听他最后拖长了声音的‘不过’二字,就觉得心被往上重重一提,人直接趴下去了。
“世子您有何吩咐尽管说,在下能办到的一定会为您办到!”
他怕了这位大爷了,现在他只求他赶紧放过自己。和他相处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他觉得他的半条命都快没了。
刘策便咧嘴一笑。“瞧你这样,难道小爷我是个什么洪水猛兽不成?其实小爷只是想说,小爷好歹也是个世子,现在都纡尊降贵到你们庄子上来了,你们就只派一个管事出来接待?你们的主子呢?就这样放着小爷在外头站在,他也好意思?”
孔管事一听,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继续提心吊胆。
“世子殿下,现在这个庄子上的主人是我家少夫人。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大好出面来见您。”
“妇道人家怎么了?细论起来,她的继母平宜公主也是小爷我的姑母,这么说,我们也就是表兄妹了。既然是亲戚,现在我们难得在这里遇上了,难道不该见上一面叙叙亲吗?难不成,在你这种人眼里,只要是男女独处,那就必有苟且?”刘策凉凉道。
看着眼前这张义正辞严的面孔,再想想他那千疮百孔的名声,孔管事欲哭无泪。
他现在是真想去死了。
大门口这么热闹,阿麦不出意外的又赶过来看热闹了。结果没想到会听到刘策这么说,她吓了一跳,赶紧回去向姬上邪报告。
阿苗听她说完,不觉眉头紧皱:“小姐你猜得没错,这个人还真堂而皇之的找上门来了。”
“既然找上来了,那我就见见他好了。”姬上邪淡声道。说话时,她的面色平静,呼吸自然,不见任何异常。
阿麦却着急了。“那怎么行?这个人明显就对小姐你图谋不轨,要是放他进来那还得了?”
“你以为你不想放他就不会进来了?今天他对这事志在必得,而孔管事……现成的向尹家邀功请赏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姬上邪浅浅笑着,眼底却有一抹冷芒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