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然无知的庄静,追着痕迹走,饿了就歇会儿,吃点儿空间内宴席上的美食。
却始终没动她烤的那只鸡,几次拿出来闻一下味道,只是为了散去热气。
一群鸟儿惊叫着,忽地从头顶飞过,她耳朵微动。
“啪……啪!”
远远传来几道枪声,庄静飞快地收起烤鸡,爬到一块石头后面蹲下。
举起望远镜朝枪声处看去,刚还悠然的一颗心差点儿从胸腔蹦出。
“完了,满山遍野的鬼子,大扫荡来得这么快。”
远处山坡上那密密麻麻移动的小点儿,除了鬼子外还会有谁,连前面皇协军的衣服都看得一清二楚。
躲回石块后的庄静,深吸几口气,看一眼留下痕迹的方向,毅然往相反的方向跑。
背后的背包,立马换成一藤编的小背篓,远看像极了采药人。
奔跑的人,还不忘往脸上抹褐色粉底液,厚厚地涂一层。
不想露出真面目的人,为了吸引鬼子的注意力,将超市促销用的小喇叭拿出。
“山上山花开,我才到山里来……”
只记得这首老歌的人,扯着嗓子一通吼,想到什么唱什么。
本色音通过小喇叭的传递,在这山间显得空旷而嘹亮,回声将歌声传出很远,很远。
“花姑娘的……哟西……土八路的花姑娘,大大的好!”
一群牲口听到那甜美的歌声,嗷嗷叫地往山上爬,追着那毫不知觉的人去。
“抓活的!”
山本一声令下,一群牲口争先恐后地追着眼看越来越近的人跑。
…
“啊,鬼子啊!”
庄静像才发现似地尖叫,手中的小喇叭消失不见,转而出现在手中的是一瓶液体。
她所过之处一路撒下液体,遇山上山,遇沟翻沟,与鬼子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溜着三千多鬼子和皇协军往梨花庄跑,一些摇摇晃晃的鬼子和皇协军脚步不稳,跌落山崖只闻声声惨嚎。
还没正式开打,便有了伤亡,却谁也没注意到其中的蹊跷。
瞥到这一幕的庄静,跑得更欢了,不时尖着嗓子喊上一句。
“乡亲们,鬼子来了,快跑啊!”
“爷,鬼子来了,快跑啊!”
“大妞,鬼子要吃人了,快跑啊!”
一帮鬼子已被溜得在山中迷失了方向,落在后面发觉不对的桑天?,呼哧带喘地出气多于进气。
“娘的,一个女人真能跑,这是把咱们带到哪儿去了。”
再也跑不动的皇协军,全都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大喘气儿。
平日里本就作威作虎的一帮人,哪里吃过这种苦头。
看着精力十足的鬼子兵,不得不佩服那些牲口的好体力,少部分人为前面跑的姑娘掬一把同情泪。
也仅此而已!
“团长,再往前好像是梨花庄。”勤务兵骆文成爬过来,一句话喘三喘地道。
“梨花庄,听起来很大的样子,难不成是土八路的另一个据点儿。”
想到某种好事的桑天?,眼睛一亮,这不是现成的功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