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浅地笑着,分明在看他,目光的焦距却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ldo;那里就是巴里的王帐了。原本两族之间的领地设了栅栏,洛拉嫌那些东西碍眼,都撤了,只立了一块碑标明界线,两族之人来往如同一族。&rdo;
郭英对她这样的神色再熟悉不过了,分明就是将他的话当成了玩笑,没往心里去的意思。他将一点点失落呼出胸膛,相信宓琬会明白他不是在玩笑的。一如当初那般。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王帐外。
铁木图看到他们,甩开了脸,脸黑得可以染黑几匹布。
巴里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洛拉气愤地拿马鞭抽打着一个妇人,嘴里不住地骂着什么,却没有人为她求情。
宓琬走到巴里身边,&ldo;查清楚了?&rdo;
巴里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郭英,一语不发地走进了王帐。
宓琬和郭英对视了一眼,独自进帐,&ldo;巴里……&rdo;
&ldo;我将鄋瞒部的流民留下来,当真错了?&rdo;
他的声音很小,似是在问自己一般。随后跟进来的宓琬听了一半,猜了个大概,开口问道:&ldo;与那些流民有关吗?那个妇人?她做了什么?&rdo;
看得出来,那个妇人并没有染上天花。
见巴里难以将话说出口的样子,宓琬转身,&ldo;我去问安图。&rdo;
&ldo;她将染了天花的鄋瞒人带到进了部族。&rdo;巴里出声,止住了宓琬向外行去的动作,继续道,&ldo;阿琬,你猜对了。当鄋瞒部族的人回来的时候,那些流民不会对那些人不管不顾,那个人来的时候发着热,她将人带回来,藏进了帐中,并没有告诉我们。&rdo;
宓琬:&ldo;那个人呢?&rdo;
&ldo;死了。他起了疹子,就和后来得病的人一样,没多久便死了。马真便把他悄悄地埋了,以为不会有事,没多久,族里便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发热。&rdo;巴里自责地低声陈述着。
马真,便是这个妇人的名字。
宓琬想要安慰他,话到嘴边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ldo;他一来就病了,那是谁下的毒?&rdo;
巴里神色一顿,&ldo;难道不是这个妇人?&rdo;
宓琬抬腿向外走,&ldo;如果是她,她又何必继续留在这里等着被活捉?恐怕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rdo;
巴里眼睛一瞪,也跟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