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恶魔,变态!&rdo;林蕊生对着地上的一块小石头,用力挥出右脚。想象那是他的脸。
&ldo;再也不要理睬他了。&rdo;她握紧拳头发誓。
第九章秘密的男人
在这间阴暗逼仄的塞满了杂物的小房间里,没有窗户,也没有风,空气中却似乎有来历不明的气流在激荡。那是一种汗毛凛冽的感觉,通常发生在危险即将降临的时刻。与此同时她感到对方的手掌肌肉痉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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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那杯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高兴侧身在床上躺下。一名护士将一个塑料漏斗之类的东西塞进了他的嘴巴,撑开口腔,再用胶带将其固定在了脸上。接着一人走了进来,尽管戴着口罩,高兴还是从那苗条的身影和整洁的白大褂上认出那是胥芳晴。她手里拿着一个又长又粗、顶端闪闪发亮的管子。
就是那个东西要进入我的身体了……高兴的心底泛起一丝恐惧。
&ldo;别担心,我会很轻的。&rdo;温柔的声音从口罩底下传出来。
高兴从僵硬地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ldo;手术时不要做吞咽动作,由鼻子吸气,感觉疼痛不适要告诉我,知道吗?&rdo;
&ldo;嗯。&rdo;
&ldo;那么我们开始吧。&rdo;
高兴闭上了眼睛。一个冰冷的东西伸进了嘴里,然后沿着喉咙缓慢伸入。就象一条在黑暗中摸索的蛇。反胃的感觉不期而至。身体中心好象被翻转起来一样难受。虽然使劲克制,还是无法忍受地呕吐起来,眼泪鼻涕俱下。早知道这么丢脸,不做就好了。他想。
这已经是他第五次来医院了。胥芳晴给他开的药,吃了似乎效果不大。他的胃里就象塞了一块坚挺的石头,而且这块石头就像有了生命似的,体积越长越大,重量也随之越来越沉。同时还发生了恶心和乏力的症状。检查做了很多,也没查出什么问题。所以胥芳晴建议他做个胃镜。
&ldo;胃底粘膜可见散状小片糜烂;胃窦粘膜充血水肿……没有我想象的严重。&rdo;检查结果出来后,胥芳晴用手托着下巴说,&ldo;我再给你开点药试试吧。&rdo;
&ldo;嗯。&rdo;高兴虚弱地坐在椅子上。他的大脑还沉浸在那可怕的回忆里。不过在那可怕的回忆里,还带着若隐若现的薄荷味。
胥芳晴在药单上写下高兴的名字,突然抬头说:&ldo;高兴,你怎么看上去总是没精打扫的,真对不起你的名字啊。&rdo;
&ldo;啊,我有吗?&rdo;高兴问。592
&ldo;有。你好象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精神压力太大也许也是你生病的原因之一。&rdo;
&ldo;哦。&rdo;
&ldo;你给我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一棵躲在树荫里经年不见阳光的蘑菇,散发着一股霉味……抱歉这么形容,但我必须得说,这样的生活状态对你的病很不好。你必须要多走到外面去晒晒太阳。&rdo;胥芳晴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