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游海听到他语气嘲笑,更愤怒了,“劳资怎么不管你的死活了?劳资还不是把家业都交给你了?怎么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了?”
黄大夫一个头两个大,他每次赶他们就是这个原因,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倔,一对上就吵……
人家老了是尽享天伦之乐,他倒是好,儿子孙子互相看不顺眼,黄智霖年纪小,这黄游海都快当爷爷的人了,怎么还是叛逆期?
黄大夫举起扫帚,一人抽了几下,气喘吁吁的道,
“你们两个是嫌我活的久,都想气死我这个老东西吧?”
“没有!”父子俩异口同声的回答,随后又互相瞪了一眼,别开头。
“今天咱们就掰扯清楚,你们俩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黄游海。”
黄游海听到黄大夫先喊他的名字,以为他要给自己做主,乖乖的回道,
“爹,我在。”
“你常年在外奔波,对你发妻和智霖,疏于关心,你承不承认?”
他想辩解,“爹,我都是为了他们过的更好,”
啪,一扫帚打在他的屁股上,
“承不承认?”
黄游海委屈的点头,“承认,承认。”
黄智霖看着他爹憋屈的模样,翘起了嘴角。
“智霖的母亲走后,你娶继室,还纳小妾,从未过问智霖的意愿,是不是?”
黄游海想狡辩,但怕又被打,主要是太丢面子,只好继续点头。
黄大夫年轻时,也是在外云游过,去过不少后宅内院诊治,知道后宅妇人的一些腌臜手段,他外孙想来是吃了不少苦,忍不住一使劲又狠狠抽了一下,
“你只顾着外头的生意,只管娶,不知道那些女人,在见不到你的时候,都使些什么下作手段,对付智霖。”
黄游海抗议道,
“她们都是些弱女子,都是我瞧着可怜,才放在后院养起来的,赵氏也是敬着这小子的,平时都不敢给他脸色,怎么会对付他?”
黄智霖掀开衣服,露出手臂,一条细长的疤呈现在他面前,
“这是我九岁时,赵氏带我出去游玩时,不小心把我推下马车时,划的伤痕。从那以后我便知道,她对我好,不过是在你面前,装的罢了。
馊饭,湿被褥,磨脚的鞋子,甚至是孤立排挤,捧杀,这就是你那些可怜柔弱的女人,对我做的事。”
黄游海惊呆了,他不可置信的盯着黄智霖胳膊上的疤,他竟全然不知?
黄大夫也心疼不已,他们没去城里前,黄智霖基本上都是被他带大的,本来还想连他一起教训的,这会也舍得了,语气和缓的开口,
“你这小子,你怎么不跟你爹说呢?再不济也可以跟爷爷说啊?你就任他们欺辱你?”
黄智霖在心里答着,当然不可能~他可不是乖乖挨打的人,谁敢动他一下,他都会用更狠的方法,回击回去,他很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