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沈禾鱼被气笑,“我不知道是哪里又得罪了裴总,让你故意这么刺激我。”
语气之中是浓烈的不满。
裴宴斯听出来了,眼中的光芒瞬间就暗了下去,他抬起眼,看向她时冰冷如霜,“你跟我这种态度说话吗?”
“那裴总觉得而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跟你说话?”
沈禾鱼不依不饶,早已因为生气胸口都气得有些此起彼伏,她很少有这样的时候,裴宴斯看在眼中不是很明白,就因为这个工作,还是因为没了这个工作见不到赵智她才这么生气?
他自动认为是后者。
眼神愈发变得冷漠,死死盯着她道:“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注意你的态度。”
“你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我身为员工下属,有权利质问你索要原因,也有权利对此不公平的决定感到生气。”
一字一句说的倒是有理有据,裴宴斯听得满腔怒火,他静静看着她良久,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沈禾鱼听见后,只觉得脊背一凉,因为从他的笑声之中听见了恐怖的危险感。
不知是不是急火攻心,当脊背一凉的感觉直窜脑门儿时,沈禾鱼感觉身子一软,本来就极其不舒服的身上仿佛瞬间散架,双脚再也站不稳,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这么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摔倒时,额头砰的一声撞在了裴宴斯面前的茶几上,瞬间鼓起了一个包。
裴宴斯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紧拧着眉,大步上前一把将沈禾鱼捞在怀里,等抱住她的时候,才忽然发现她的身上滚烫得厉害。
他眉头皱的更深,伸手去摸她额头,也是烫得厉害,再看她满面的红晕,意识到了什么。
他将她打横抱起,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抱着她迅速离开。
两人一出来时,便引得周遭许多同事的瞩目。
裴宴斯一路送沈禾鱼去了医院。
不久后,医生诊断完毕给她打上了点滴,准备离开前对裴宴斯道:“她是身体上有伤,那方面的事情节制一点,她有点承受不住,出现了撕裂,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天气又炎热,很容易发发炎高烧。”
“猜得不错的话,她应该昨晚就晕过了吧。家属要重视,不能只顾着自己……”
医生看他的脸色越来越黑,不敢再说,只说了一点儿注意事项,又留下两盒药膏嘱咐他按时给沈禾鱼上药后便离开了。
医生走后,裴宴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两盒药,又看了看还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沈禾鱼。
想起昨夜她的确是早就晕过去了……
他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有点儿疼疼的,这种疼并不明显,可是存在感极其强烈,让他心烦意乱,无法精心去做别的事,只能默默守在病床边。
他守了没多久,病房门就被人推开。
侧目看去,见一个白大褂进来,裴宴斯认出是那个陆医生。
他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消息倒是知道的挺快。这么快就来了,看看他脸上的担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她老公呢。
陆弋往前走了两步,看见病床上的沈禾鱼面色苍白,半点生气都没有,嘴唇也是干裂惨白,仿佛一个没有气息的娃娃,甚至是额头上都被裹住了纱布。
他不爽看向旁边的裴宴斯,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裴宴斯面无表情,看他的眼神却冷如冰渣,带着浓浓的敌意,却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