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失手,冲撞了贵礼!”
陆乘风一字一句,口中腥甜被他强行咽下!
云汲笑的天真,精致小脸上满含兴趣,“就在这受刑吧,本宫想瞧瞧看、贱奴、你的诚心有多足?”
永巷之中陆乘风差点折断他的手指,他可还全都记着呢!
“啪——”
陆乘风再次抬起头,脸颊上便赫然浮起自己打出的五根鲜红指印。
云汲笑得更加欢愉,眼底的恶劣与残忍愈加浓重。
“继续。”云汲的唇轻阖。
消息传到凤仪宫时,已是翌日。
泠妩并不理会,她将关于犬戎的书信拆开,扫视一眼后,也未抬头直接出言:“长宁宫这几日如何?”
景春垂首并未回答。
暗处一道人影悄然而至,跪于阴暗之地,“回禀陛下,和贵礼近些时日并无异样。”
泠妩轻抬手,暗处身影悄无声息地消失!
少顷,泠妩思忖片刻,才将那信拿起。
她坐在案几旁,目光凝聚在烛火之上。
和贵礼……
她的手指划过案面,似乎想起了什么,手顿了顿,两弯黛眉舒展。
“景春,备驾。”
“喏!”
长宁宫。
有小侍喜滋滋地上前,“主子,陛下的凤銮驾朝咱们这来了!”
子桑弃闻言,整了整衣襟,神色间带着欣喜。
陛下来了?
怎么突然来了?
不对,他现在该做的就是迎接陛下,而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
想罢,他快步走到镜前,颇为陌生地瞧了瞧桌案上的脂粉……
待到泠妩下了凤銮驾,便见子桑弃身着墨色长衫,垂首之际只能瞧见他眉目深邃,深蓝眼眸熠熠闪亮,端的一副俊美无边。
“平……身。”一句“平身”在瞧见子桑弃的大红唇时,硬生生被分开拆成了远远的两字。
“陛下,臣侍今日好看吗?还是说臣侍也该往脸上涂些脂粉?这口脂还是臣侍初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