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师叔,你有毒!&rdo;得知此消息的萧君越胸口一阵气闷,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灼华,才会被这样穿小鞋。
萧君越如此激动倒不是因为他怯战,担心自己打不过。相反,他战斗的积极性很高。但不凑巧的是,这次参赛的人选中,他的修为最弱。萧君越有点怀疑灼华是利用他降低其他宗门的警戒心。
灼华无视萧君越的哀嚎,让他们收拾妥当准备三日后出发,然后自己就去找乾钧歪腻。
此次前去参赛,最少也要两三个月的时间。一想到自己要和乾钧分开那么久,灼华就对自己毛遂自荐的行为后悔不已。他真想掐死当时没有耐心,几刻钟都不愿意忍耐的自己。
乾钧对此没有异议,相反他很高兴。因为他对灼华很放心,不用担心北冥宗的弟子会受人欺负。而且灼华知道容鹤的事情,届时,就算容鹤和天沙流宗起冲突,灼华也能周旋一二。
他的师弟,一直都很厉害呢!
&ldo;师兄……&rdo;侧院,萧君越守着自己的炼丹炉,眼巴巴的看着廊下擦剑的叶寒栖,希望他对灼华的决定提出一点抗议。
可惜叶寒栖接收到了他的眼神,认真的看着他道:&ldo;灼师叔做事一向稳重,这次的决定也正合我意。&rdo;
言外之意就是师弟你认命吧,这次我是赞成灼师叔的决定。
唯一能求救的人没有给救命绳,萧君越眼前一黑,他正欲腹诽叶寒栖不仗义,就看见叶寒栖嘴角带笑。
叶寒栖在别人的眼中从来没有过笑脸,在萧君越的面前却笑过几次。这一次的笑不同以往,带着一点淘气的姿态。就像一个刚从别人手里得到糖的小孩子,故意拿着糖去别人面前炫耀,藏着一点无伤大雅的坏心思。
萧君越心中的郁闷都变成了沾了黄连汁蜜糖,那股苦味散去,留下满心的甜。他痴痴的看着叶寒栖,直到面前的丹炉里冒出一声闷响,他才猛的回神,慌忙去检查药炉里的丹药。
结果不出意外,本欲成丹的药胚成了一撮黑色的粉末。萧君越心疼了一瞬,就果断弃之不顾。叶寒栖的笑他还没看够,丹药毁了就毁了,再炼便是了。
只是他没想到,就这一转眼的功夫,叶寒栖已经收剑走人。萧君越的视线只捕捉到翻飞的衣角,叶寒栖果断的回屋去看他的杂记。
萧君越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今天是事事不顺。不过,想起刚才叶寒栖孩子气的一面,萧君越又觉得很满足。
真想把他藏在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萧君越痴汉的想到,叶寒栖是他的,一根头发丝,一个眼神,一个笑都是他的。
所以自己去打头阵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己喜欢的人就应该自己护着,守着,替他遮风挡雨,解决麻烦。把他捧在手心,放在心上,让别人连碰的机会都没有。
那些愚蠢的人,还不值得叶寒栖出战。
屋内,叶寒栖透过推开的窗户,看见萧君越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一会儿低沉,一会儿振奋,不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计较个什么劲。
手中的杂记在萧君越面前变的索然无味,叶寒栖干脆的把书卷起来撑着下巴,毫不避讳的观察外面的萧君越。
萧君越没继续折腾,他拿出药炉开始炼药。有了上一次失败的教训,这一次他做的很顺手。
叶寒栖看着,手指摸到自己腰间的玉佩吊坠,心里滑过一丝暖意。这个玉佩是叶寒栖出关的第二天,萧君越送的。玉石洁白如雪,晶莹剔透,锻造的人也干脆的做成雪花的形状,用天蚕丝修饰。
一开始叶寒栖还以为这是萧君越买的,因为这些年他送过的小东西太多,叶寒栖都没怎么在意。直到遇见容鹤,才从容鹤口中知道,这玉佩是五年前宗门大比时,萧君越用赢来的般若石请他锻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