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rdo;
&ldo;那我先走了。&rdo;
长发披散让萧君越觉得更热,汗水浸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难受极了。透支的体力让他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每一步都异常的沉重。
&ldo;站住。&rdo;萧君越的借口太不像话,叶寒栖反手制住他,从令牌里拿出一根玉簪递给萧君越道:&ldo;任何人都不能走。&rdo;
萧君越接过玉簪,对叶寒栖的认真和较真感到无语。他拿着玉簪比划了半晌才道:&ldo;我不会用。&rdo;
萧君越的直白让叶寒栖怔了一下,一个蠢字已经到了嘴边,对上萧君越的眼神又咽回去。他伸手准备去拿发簪给萧君越束发,却被萧君越避开。
&ldo;叶师兄,过犹不及。&rdo;萧君越抛着玉簪眼角带笑的对叶寒栖说道,然后转身朝着原本指定的训练道路继续前进。
风吹起萧君越披散的长发,留给众人一个单薄的背影。他的步伐不快,却格外的坚定有力。
还在抱怨的弟子们看着萧君越逐渐跑远,声音开始低下去,到最后无人发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了抱怨的心思,默默的前行。
在他们的心里还有着一点身为道修的骄傲,萧君越作为炼药师都不惧怕这点痛苦,难道他们道修还会比炼药师更差劲吗?
过犹不及吗?叶寒栖跟在队伍的最后,眼神一直追随在前面奔跑的萧君越,心里想着刚才这句话。
萧君越嘴上说他太冷酷,实际却在用行动支持他的做法。
口是心非,叶寒栖在心里说道,眼底闪过淡淡的笑意。
早课是绕一个圆,四支队伍走的方向不一样,修为不一样,体能不一样,自然到的时间也不一样。
等叶寒栖带着陈弦他们回到演武场的时候,演武场只剩下周嵬和几个弟子,其他人已经疲惫不堪,纷纷回去休息。
二十五代弟子受伤的人数过半,还有一些虚脱被同伴扶着,叶寒栖简单的说了两句就让他们解散。挨过了酷刑,这些弟子没有高兴,而是脸色灰败。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离开,沿途安静的吓人。
周嵬送走了那几个留下来的弟子,刚回头就看见萧君越一屁股坐在地上,垂着头,长发散乱,汗水顺着脸颊滑下。
有人过去扶他,不过被他拒绝了。
体能的消耗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萧君越现在完全使不上力气,连站起来都成问题。他认识的人不多,有交情的近乎无。单权倒是好心的说要扶他走,可是萧君越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摇头拒绝。
这会儿没人了,萧君越干脆的往地上一趟,也不担心弄脏衣服。他实在太累了,四肢酸软,好像有人压了千金巨石在脚上让他没有办法挪动。
刚躺下去没一会儿,萧君越就感觉到小腿肚子一阵抽痛,好像有人将里面的经脉拧在一起炸麻花。他痛的哼了一声,不得不翻身爬起来揉捏放松小腿的肌肉。
这样的高压训练太久远,远的已经是前世的事。萧君越一边放松小腿的肌肉,一边沉入自己的世界里。身体太累,他禁不住让大脑去回忆以前的事情,以此来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