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风打着漩从地面刮过,还是吹不去这里浓浓的血腥味。
抵抗的人已经全部砍倒、砸倒,抓捕到的妇孺在一边角落颤栗着、抽噎着。偶尔,一两声凄惨痛苦的呻吟从地上那些将死的人口中飘出。
相柳甩了甩石斧上的血珠,冷冷打量着自己的同伴:
在最初的疯狂之后,此刻大部分人面对一地血污,摇摇欲坠,面色惨白,有的干脆趴在角落里干呕。几个受伤的茫然蹲着,捂着伤口,像孩子一样低声哭泣着。
只有几个半大的小子还是兴奋异常。他们一边踹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一边搜刮着战利品。
“瞧,就是这个家伙,平时对我们吹胡子瞪眼的,现在你再叫啊!!”半大小子浮游踢着地上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把那人身上的一件皮衣利落地剥了下来。
…………
相柳看着众人的表现暗想:只有这些娃娃还看得过去,得从这些娃娃抓起,要加强对所有人的战斗训练。这只是开始!以后只会有更残酷、更凶残的战斗在等着他们。
“相柳哥哥,”浮游兴奋地来到相柳身边,他身上鼓鼓囊囊挂各种战利品,他舔舔舌头指着西边问,“相柳哥哥,那边还有祝融族的一个部落……”
相柳在浮游头上轻轻打了下,笑骂道:“我们的人还有力气打吗?”他环视众人。
“带上所有能带的战利品,回去!”相柳对着所有人大喊!接着他分配起任务,哪些人照顾受伤的同伴,搀扶他们赶紧回去,哪些人押着俘虏的妇孺走,哪些人先放火烧了村落再殿后……
刚才一战,相柳如猛虎下山一样冲在最前面,打倒的人最多。祝融族几个平时最厉害的勇士都被他一人三拳两脚放倒,族人一时惊为天人,所以他的命令众人无不服从。
那几个半大小子更是狂热地跟着他,把他的每一句话当做命令执行。
相柳若有所思地看着众人表现,思考着。路上,他把浮游等人叫到一边,悄悄吩咐了一阵。
…………
一个满是血污的头颅在地上咕噜噜滚动。
“首领!我把杀害你的仇人的头带来了!”相柳大喊着,将砍下的祝融人部落首领的头扔在地上。
这是以往首领的议事厅,此刻部落中那些没有参战的妇孺及一些老人都聚集在这里。气氛十分压抑沉闷。
看着相柳带着浑身浴血的战士们回来,现场顿时骚乱起来,妇孺们纷纷涌了过去,有看见亲人受伤惊呼的,有看见亲人的尸体悲泣的。
“静一静!静一静!”村落中年纪最大的白胡子老者木顿顿拄着的拐杖,厉声喝道。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人们神色复杂地看着相柳。
木不停咳嗽着,哆哆嗦嗦点着相柳:“你……你带着孩子们都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啊!”
“我再为我们争取生存的空间!”相柳傲然道!看见大家有些听不懂的样子,他又厉声道:“我为了我们不被别人欺负!为了我们在这里活得更好!”
“可是、可是,也不能杀人啊!你看看,因为你,阿五、小七,还有石头,他们……他们都死了!”另外一个老者也痛心疾首。
“我们不反抗,死的会更多!”相柳面无表情道。
在相柳他们去战斗的时候,几个老者就聚在一起,一边为族人祈祷,一边商量怎么办。可是商量来商量去,还是没有好的办法。
“而且,我们带来了好多财物……”一个半大孩子举起一件还沾着血污的毛茸茸的兽衣。
“闭嘴!这些东西怎么好拿吗?他们……”
“我们不是已经拿来了!”
“对!我们还抓了好多俘虏呢!”
“你抓了,保得住吗?他们人多,再打过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