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拽过喷血的手臂,施展了一个小法术,为其止着血。
过了好久,哑巴的情绪才渐渐平复。
死死地抓着人不松手。
傅藏舟哭笑不得,这是赖上他了?
一赖就赖了大半宿。
干耗着也不是办法。
这回冷静了,不好直接当着哑巴的面隐身,万一对方哭闹个不停,发疯再割腕,这一整晚的可不就白忙活了嘛!
想着,他出声问:“我要回家了,哑巴你一直不松手,是想跟我一起走?”
哑巴“啊啊”,像是在回应他。
然而少年鬼王不会“他心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自顾自做着决定:“好罢,那就跟我回家。”
再度用了个小法术,领着哑巴走出棚屋。
不至于惊扰到傅椿一家子。
……嗯?
傅藏舟倏而止步,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傅椿家的院子不算大,房子与房子间基本不隔音的。
哑巴“发疯”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这一家子活人就没一个人听到声响?
垂目思索了几秒。
少年鬼王放出两只驭灵,将傅椿家里里外外飞了个遍。
他人就在这儿,不担心有厉害的家伙,攻击驭灵。
大屋里傅椿夫妇相拥睡在一起;
小屋里,四丫姐妹俩各占据床的半边,沉沉做着美梦;
再有傅家二子占了偏房;
傅老婶在睡在厨房火灶旁的木板床……
傅藏舟眯了眯眼。
这一家子,睡觉都这么死?
无奈。
总不能说睡得死有错吧?那也太没道理了。
公鸡啼晓。
少年暗暗摇头,先将疑问捺下。
趁着杏花里的村民还没起身,带着哑巴回了竹林深处。
“桢哥!”傅藏舟惊喜唤道。
宿桢负手而立,等在小院正门前。
光线昏昧,遮掩不了其满身的风尘仆仆。
“您怎么来了?”
男人说着“抱歉”,解释道:“公务繁琐,一时延误了归期,没能赶得及小舟的搬家酒。”
傅藏舟摆摆手,嘴上满不在意:“说哪里的话……”语气一换,便是关切,“瞧桢哥一脸疲惫的,您是不是没休息好?”一口气抛出一大堆问题,“你几时过来的?莫非又是一晚上没睡?这样可不好……”
巴拉巴拉连气也不带喘的。
宿桢安安静静,听着少年鬼王絮絮叨叨,等人嘴巴终于停了,慢条斯理一个一个回答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