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过来了,过来了!”明鹂抬手指着前面,有些跳脚地说道。
段天看也没看,对着她所指的方向,挥手就是一道剑气,剑气动荡,一片惨叫连连。
“哇,还有,还有!”明鹂又是一声惊叫。
段天一剑刺死自己身前一只巨大的牛怪,闪身来到明鹂身边,连续挥出三道剑气,剑气所过,身首分离。
一道光门缓缓浮现,段天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终于是结束了。”他无力地摆着手,一把拉住了一脸高兴,准备进入光门的明鹂。
自己本以为秘境第三层中,遇到的妖物都是一样的,如同那灭过两次的血妖,谁知道这第三层中,妖物的种类简直是千奇百怪,能力也是不尽相同,有些妖物甚至还有些棘手,而有些,简直是无穷无尽,怎么都不能斩杀干净。
他回想到,在这一层中曾经遇到过一回,铺天盖地而来,如同飞虫一般的妖物,哪怕是已经经历过了,现在回想起都还是有些后怕,一想起心里就是一阵发寒,要不是自己找到了这些飞虫妖物的来源,即时将其破坏,自己恐怕会力竭,战死在这秘境第三层中。
没错,这秘境第三层中的光门,也是和第一层一样,紊乱之下,形成了一个死循环,不管怎么通过,通过了无数回,光门的后面还是第三层。
段天掏出了空空如也的储物袋,苦笑着,自己可是带着全部身家进入的秘境,所有能恢复法力的灵物此时都是耗尽了,在这第三层中,自己一直在杀,杀到法力枯竭数次。
我到底击杀了多少的妖物?不记得了。我为什么要一直杀妖?不知道。只要那女子喊上一声,自己好像就会条件反射地朝着她喊出的方向给上一剑。
不知从何时起,每进入一次光门,段天就会问上自己一句,然后又是自己回答,“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清楚。”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再次询问自己。
明鹂看着呆呆坐着,口中一直念念有词的段天,她走上前去,伸手递出一个白色玉瓶,说道,“好了啦,这句话你都念了好多回了,我听都听烦了,为什么,为什么的,因为你把自己卖了!还为什么。你没有恢复法力的丹药了吗,我这里还有,我觉得吧,再试两次,实在不行,我就用幽蓝水晶开个门,我们再来碰一次运气,万一就直接到第七层了呢。”
“只要能脱离第三层,而且不是回到第一层就好。”她在心里小声地对自己说了一句。
段天翻了翻白眼,接过明鹂手中的玉瓶,自己一开始为什么要答应她那无礼的要求,他随意打开了玉瓶的瓶盖,一股浓郁的药香甚至化为了实质,只见一道青绿色的灵气从白玉瓶中飘出,他只是闻上一口,便是精神一振。
“这,难道是青神丹?达到地阶五品的丹药?”段天眼睛都有些直了,看着瓶中的丹药,有些出神。
这不能怪他没见过世面,而是地阶的丹药实在是太过稀有,平日里只有大型的拍卖会上才会有上一两颗,每一颗都会拍出惊人的价格。
大陆上的丹药,分为天地玄黄四阶,每阶又分一至九品,一品最低,九品最高。炼丹和画符在大陆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画符之法,整个大陆之中,除了极少数人,都一致认为毫无价值,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学习。因为符印炼制艰难,需要非凡的天赋,还需要无尽的练习,这些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而且炼制符纸的灵性材料也是需要大笔的灵石。
更别说即使已经十分熟练,炼制符印多年的大师,想要炼制出一张完全成功的符印,几率也是极低的,这其中的各种成本,使得每一张完全成功的符印都是极其昂贵,普通的入魂攻击法术符印都需要数千灵石,作用特殊些的更是需要上万灵石,入境符印已经达到一般修士承受的极限。
普通散修可能一生都买不起一张威力高于自己一个境界的法术符印。
能像琳琅一样,把符印当废纸扔的修士,实在是太少太少。
再加上出现紫字七品才能达到正常施法的威力,大多数修士更是情愿多花点时间练习法术,或是修炼增涨修为,而不会将时间浪费在学习画符,或者是炼制符印上。
也只有大家族弟子,或许会有长辈赐予后辈几张高于他们现有境界的符印,让他们多一张底牌,能够在危急时刻多些自保的能力。
高阶符印虽然在大派中十分抢手,但是还是没有哪个高阶修士愿意将自己大把的时间耗费在炼制符印上,整个段氏都是只有灯芯老人一人懂得画符之法。
这就造成了符印越来越是稀少,物以稀为贵,符印越少,卖得越贵,卖得越贵,买的人越少,如此恶性循环之下,或许某一日,此法将会永远失传。
炼丹之术,相比之下,完全不同。如果说想要成为一个成功的制符师,首先需要一个整个大陆中都极少的大师成为自己的师父,接着需要大把用于练习挥霍的灵石,可谓是需要极高的起步,而想要成为一个成功的炼丹师,起步极低,只需要一纸丹方,一个丹炉,一把其上记载的灵药。
大陆之中,大部分的黄阶丹方都是共享的,普通灵药更是随处都是,丹炉也是十分便宜,起步成本十分低廉,低阶的丹药价格也是十分便宜,成为每一个修士的日常必备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