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确定,可我想不到有什么东西需要埋进地底,除了可怜的发财。&rdo;
蒋言灵拿出偷来的小撬棍,她自认不是好小孩,也不需要为了这个身份伪装自己。
两人行动隐蔽,借着厕所昏幽的黄光敲开盒子。
里面是一个瓦钵,蒋言灵伸手要打开,将要碰到盖子的时候,顿了一下。
她默默把盖子合上,嘉怡投来不解的眼神。
&ldo;灵灵,为什么不打开?说不定里面是发财的尸体!&rdo;
蒋言灵看着她:&ldo;真心是我们的好朋友,对吗?&rdo;
嘉怡点头。
&ldo;朋友之间不能窥伺隐私,对吗?&rdo;
嘉怡踌躇地点头。
&ldo;我们是在侵犯真心的隐私,对吧?&rdo;
嘉怡没有说话。
&ldo;她说不定没有那么恨我们骗她,只是难过阿发的死。但这个盒子打开,她就真的恨我们了。&rdo;
嘉怡担心地说:&ldo;那我们把它放回去吧。&rdo;
两人又将箱子埋回了树底下。
那天回家,蒋言灵飞速将自己锁在房间内,靠墙瑟瑟发抖。
嘉怡一定不认识那个瓦钵,但她认识。
那是骨灰盒,说不定是阿发的骨灰。
真心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将它弄到手,说不定是从堂会的灵堂上偷回来的。她将阿发埋在学校里,那棵树下,每天都去看他,和他在一起。
蒋言灵升起莫名的寒意,外婆不在家里。
她疯狂地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不留一点空隙。她害怕,害怕逝去的灵魂,害怕未知。
突然她打开抽屉,看到冬箐留下的纸片,一遍一遍地读上面的话,就像咒语一般试图让恐惧退却。
冬天姐姐,这是命运的安排吗?为了让她长大成人?她很无助,落入命运的泥泞无法挣扎。
她看着阿发的死,看着发财的死,看真心离开,看冬箐离开,说不定以后离开的是嘉怡,离开的是外婆,离开的……是自己。
分别,这就是分别吗?
蒋言灵和黄嘉怡顺利地升上女中,也和奶奶搬到了女中附近的出租屋内。据说真心去了跑马地的国际学校,她想成为歌手,而那里的机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