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面具后来被我带到了大学,这并不是我的心意,可是无论我把他扔到哪里他都会自己找回来,比如我扔在河里第二天它就湿漉漉的趴在我的书桌上,我把它扔到马路上第二天它就带着一身泥土回来见我,反正无论我扔到哪里,它都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我索性不扔了,直接带到了大学。
没想到刚到大学它就派上了用场,大学的第一个学期,活动特别的多,其中一个就是新老生联谊会,要求新生每个人都表演一点节目,我唱歌本来就跑调,又不会魔术什么的,想要有一个可以表演的节目本身就特别的费劲,只是还记得上高中之前还学过一点街舞,本来想是正好有机会派上用场了,但是又怕丢人,带上面具正好,跳的不好别人也不知道我是谁,跳起来还让人觉得有个性,说不定再收货一个美女当女朋友,那就更美了,虽然我知道这不大可能,因为我跳舞的技术和我唱歌的技术其实也差不了太多,不过既然有面具,戴上他也不怕丢人,大家到时候就忘了我是谁了,至少不会被笑话。
可是这个面具本来就不对劲,当真没有问题吗?我自己也不确认,虽然想到那天晚上的梦整个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但是眼前的利益明显比磨磨唧唧的想更靠谱,所以我决定死就死吧,戴上它又能怎样,反正一时的问题解决了。
活动当天很热闹,大二的一个班级和大一的一个班级随机分配在一起,两个班级在一起唱歌跳舞吃喝玩乐,本来就是一件好玩的事,我虽然舞蹈很蹩脚,但是凑热闹是非常喜欢的,再加上我们班导极力鼓励我要有勇气跳舞,所以并没有感觉到拘谨难过,等到该我跳舞的时候大有一种死就死吧的心态然后站到了众人的中央。
“我叫卯木,本地人,一直都是,能到这儿学习大家都是缘分,我跳的不好大家愿意乐就乐吧,你们开心我就开心。”我自以为我说的够冠冕堂皇了,于是就开跳了。
我的舞跳的很不好,以前舞班的老师都说我应该去练武术,但是那天很奇怪,我不只顺利的跳完了本来练的部分,后来还跟着音乐即兴走了一段c-walk,最后鬼使神差的接上了一段爵士,引得满场掌声,明明是我在跳舞,但是我分明感觉,那是另外一种力量在带着我跳舞。
晚上我坐在寝室,打着充电灯照着那个普通的白色面具,我真想知道,它还会给我带来什么,所以我决定,晚上戴着它睡觉。
那一晚上我一直做一个梦,就是一个男人带着橡胶手套,把一个熟睡在床上的女子活活吊在了管灯上,那个女子的眼睛凸起,一直用眼睛的中心盯着我,盯着我,甚至我看到她的表情,这个镜头无限次的重复,或快或慢,一直到我看清了男人的脸。
我真的不想看清。